发生的第二天早上,
在王大人的授意下,刘老在衙门门口击响了鸣冤鼓。
咚咚咚的鼓声集结了众多百姓前来围观。
衙门公堂内,
芒村严家犯案人员皆被捕,还有十几名名参与围殴官差的村民被关押在县狱等候发落。
陈主簿呈上案件明细,王大人接过,坐在“明镜高悬”的匾额之下,神情肃穆。
一声惊堂木拍过,
判罚严家成年男子五年劳役,服刑结束后逐出武安县。
另罚没所有财产,补偿刘家小鹊医药费。
所有参与围殴官差的芒村村民罚一年劳役。
其他人判完了,只剩主犯严福生有些难办。
依大梁律,男子二十算成年,严福生才十五,没有适用的律法。
王大人思索了一下,只能在判书上写下:
着令严福生回家,由其生母管教,三年内不得出村。
这样的判罚让接过判书的陈主簿满腹愤懑。
他合上判书,走到堂下,郑重的说道:
“这严福生尚未成年不假,但其所犯罪行人神共愤,此等年纪就品行如此,长大也必然是为祸一方的地痞流氓!”
“大人,量刑处罚不应以年龄为尺,应以罪行轻重为准。”
“下官认为,严福生不该从轻发落,理应上报州府,从重处置,处极刑,杖毙!”
听着陈主簿的话,公堂两旁站立的衙役们捏着手中杀威棒,蠢蠢欲动。
昨夜他们都得知了此案,早就想打死这个畜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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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人点点头,着即收回判书,暂时将严福生收监关押。
案子暂时结束。
退堂后,医馆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刘小鹊醒了,王大人整理好情绪,带着些许慰问品去探望。
此时大年一家人都在医馆,还有桃山书院的几个学童也在。
刘小鹊坐在床上,头上缠着药布,正一口一口喝着药。
好在精神尚可,说话也有声,馆内众人算是放心了不少。
一旁的程小财见到自己的同窗学伴伤成这个样子,一向活泼的他此时也是说不出话来。
他家酒楼就在镇上不远,早上听说了这事就赶忙过来看看了。
他见小鹊的银锁丢了,便把自己身上那个拳头大的银锁递上前,送给小鹊。
小鹊摇摇头,推着锁说是太贵重,自己不能要。
程小财硬是塞到她怀里,还叉着腰,学着大人模样:
“我爹说过,十年修的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你我是同窗,那更是五十年修来的,这点东西不算什么。”
“回头我让我家厨子做鸡汤,做鳖汤,做好多好吃的给你补补,你很快就好起来的!”
“哈哈!”
程小财的话让屋内的气氛顿时活跃了起来,小鹊抱着怀中银锁,也跟着咯咯咯的笑了。
夜里,
县衙后院,宋仵作在与王大人交流一番后,递上了刘小鹊的验伤文书。
依律法,判罚死刑需上报州府,由州府再上报中书省,最后由皇帝勾决,秋后问斩,地方县令是不能私自定罚死刑的。
正当王大人在灯下苦思冥想如何是好之时,县狱那边传来消息:
“王崇夫子的护卫手持太傅令,将严福生提走了!”
“啊?”
夜深了,桃山书院的后堂还亮着烛火,
王崇夫子闭目养神,端坐不语,昏黄的烛光摇曳在他的脸上。
严福生跪在堂下,头上被蒙着黑布,不停抖着身子……
过了许久,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