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溪的恩人,也是我的,这杯喜酒请您一定要来喝。” 刘叔见推辞不过,只得答应了去。 两人买了些纸钱元宝,转身又去买了点蜜饯果子。 裴溪有些心酸,阿娘今年终于吃上新鲜的果子,还有生前未曾尝过的蜜饯。 沈怀砚点上香烛,裴溪把蜜饯和果子摆上。 知道自己在这,裴溪不好跟他娘说话,沈怀砚上完香便说自己去走走,待会在外面等他。 “阿娘,溪儿来看您了。” 裴溪眼眶泛红,他跪下磕了个头,“阿娘,这有新鲜的果子和蜜饯,你尝尝。” “阿娘,我要成亲了。” 裴溪的娘红颜薄命,年轻时也是村里十里八乡有名的美人。裴民花了三两银子娶她进门,头年便有了身孕,那时裴民对她还好,结果生下裴溪之后,裴溪的娘体质亏空,几年都未再孕。 裴民便彻底变了嘴脸,时常醉酒打骂母子二人。后来裴溪的娘害病,裴民不肯出药钱,让她生生熬死在床上。 知道夫君薄情,裴溪的娘死前还挂念着裴溪,咽气时死死抓着裴溪的手,尸身竟三天三夜未合上眼,死不瞑目。 裴溪看着虚空说了声:“他待我真的很好,他是我这辈子遇到最好的人。” “阿娘,您放心去吧,下辈子投个好胎。” 一股风吹过坟后的草丛,像有人经过似的摇动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