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骂了我几句,我想着他既已于我溪哥儿成亲,便都是一家人,没跟他计较,没想到这沈猎户突然发狂,将我拖入林中......我名声被毁,如今身子遭人侮辱,我也不想活了!” 裴一柠边说边低泣,头一抬,竟然冲着房柱子撞了过去,幸好被几个妇人拦住了。 刘翠春灵机一动,立刻抱着裴一柠嚎啕大哭,“我家柠哥儿可真是命苦,被人毁坏名声,差点成了个疯子,如今又遭人污了身子,老天哎,你这叫我们一家子可怎么活!” 村民们看着裴溪,眼神怪异,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裴溪瞥了一眼裴一柠满脸泪痕的脸,嗤笑了一声,“你之前上赶着要嫁我家夫君,甚至还皆是他同时娶妾,他都没应,你告诉我,他为什么要现在做出这种丑事玷污自个名声?” 裴一柠被他问得一噎,嗫嚅道:“我...我不知道,但我确实被破身了,嬷嬷们都验身了,有人撞见沈猎户确实也上山了。” 裴溪接着道:“按你这么一说,只要今日上过山的都有嫌疑,不会是你今天今日约了谁,撞见我夫君,便恶意栽赃在他身上吧?” 裴一柠被说得脸色一变。 余夫郎抱着甜姐儿也道:“是啊,村长,也不能光听这柠哥儿一面之词吧,这沈猎户今日上山也是带着人家新夫郎去的,沈猎户去县里卖猎物前,还嘱咐他家新夫郎要上山找其他人一道,他若是真做了这丑事,怎么会想着把人往山上引?” 宗祠族老冯瞪眼道:“柠哥儿怎会用自己名声去构陷他人,我看就是那沈猎户干的,他既已做了这等丑事,这柠哥儿他是非娶不可,不然就送官府。” 这族老是裴一柠的二爷爷,自然是站在裴家那一边的。 裴溪冷嗤了一声,“二爷爷,照您这么一说,我今日若是说您深夜在后山与人私会,那岂是不是问都不必问直接坐实了?” 族老气得脸颊通红,又有几分心虚,喝道:“放肆!” 裴民立刻站出来,虚伪的呵斥裴溪:“溪哥儿,你就是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给我跪下!” 这乱糟糟的场面,村长有些无语,连忙劝道:“别,别,溪哥已做他人夫郎了,动不动让人下跪不合适。” 裴民虚伪道:“村长,这溪哥儿是我亲子,儿子目无尊长,我训他两句无可厚非。” 裴溪眸色浅淡,无半分情绪,他道:“呵,您早已没资格管教我,裴家已经收了五两银子把我卖给沈怀砚了。” 裴民一噎,他道:“好,我没资格管教你,便让沈怀砚来管教你。” “沈怀砚人呢,不会是做了丑事躲起来了吧?”刘翠春接腔道。 村长也清咳了一声,道:“沈猎户上县城做生意了,现在定罪确实不好,等人回来再问清楚也不迟。” 族老冷哼了一声,“沈怀砚不在,沈家长辈总在吧。” 这时,沈二叔站了出来,道:“我是沈怀砚二叔,有什么事同我说也行。” 族老道:“那沈大生,你侄儿做出这种丑事,你打算怎么办?” 沈怀叔心里还记恨着,他身为沈怀砚亲二叔,沈怀砚成亲竟然没有请他,害他被人耻笑。 “各位放心,若是沈怀砚做出这种丑事,我身为怀砚二叔,也是无脸见人,各位放心,我做主让他娶了柠哥儿便是。” 村长瞥了他一眼,当年沈怀砚兄嫂故去,沈怀砚不过十五,还带着个孩子,他让沈二叔多多照应沈怀砚,他倒好,哭诉自家多困难,侄儿侄媳妇没了连丧事他都不敢出现,这么多年对沈怀砚不闻不问,现在好意思出来做沈怀砚的主! “至于溪哥儿身为沈家新妇,这般无状,罚他到沈家祠堂跪一天便是。” 裴溪冷眼看着这几人一唱一和。 话音刚落,围观的人群后传来沈怀砚悠然的声音,“哦,二叔好大威风,趁我不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