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知坐在书案前,因着对面的人的存在,今日的温习速度要比往日大大降低一半,今日才领略到什么叫色授魂予。
沈怀砚又在侍弄他那株木须草了,细白修长的指尖带着点点水珠轻捻着翠绿的叶子,那脆弱的叶子似被作弄得恼了,可怜在他指尖颤了颤。
不知为何,林溪知眼中看着,胸口似有一阵电流窜过般酥麻,脑海中闪过方才床帐后那人捻玩着他身上某处的场景。
沈怀砚似有所觉,漫不经心的一抬眼帘,唇角噙起浅浅的笑意,一本正经道:“春色之景竟如此撩人,扰的我家书生温书都不专心了。”
他手里的动作不停,神色作弄,林溪知猛得干咳了起来,脸颊红得充血。
沈怀砚起身倒了杯茶水过去,林溪知接过猛喝了一大口,但脸上的温度依旧降不下,他坐直身吞吞吐吐道:“我只不过是好奇...”
沈怀砚道:“什么?”
林溪知红着脸道:“阿砚修的是无情道,门中应当是禁止这些东西的,为何方才我觉得阿砚...很是熟练的样子?”
沈怀砚笑了一笑,道:“你可能不信,看到你有些事情便自然会了,而且方才我也并未做什么。”
只不过是咬了咬,亲了亲,这没什么,更过分的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话却是把林书生吓着了,他眼神惶惶,这还是没做什么,他方才就觉得自己像是死去过一回了...
沈怀砚在他额头上轻吻了一下,“饿不饿,我去给你弄些吃的?”
“嘭!” “嘭!” “嘭!”
林溪知刚想说跟他一起去,房门就被人敲了翘,沈怀砚起身去开门,是落云敲的门。
他瞪着一双乌溜溜的狐狸眼,一开门就迫不及待的往里闯,“林大哥,我来救你了,我就知道是这姓沈的不让你出门。”
听到落云的声音,林溪知下意识扯了扯衣领,想去拿镜子照照看脖颈的红痕有没有遮住,但已经来不及了,落云已经进来了。
林溪知只能单手捂住脖颈,故作淡定道:“没有的事,我在房内温书。”
落云撇撇嘴,一屁股坐在书案前,“谁知道呢,我只知道林大哥一天一夜未出房门了,铁定是遭人欺负了,他是不是打你了?”
闻言,林溪知不自在的干咳了一声,无奈道:“没有,阿砚他待我特别好。”
两受相逢是没有结果的,沈怀砚放心的下楼给老婆弄吃的,站在暗处的尊鸣,看了眼房内,面色沉沉的跟下楼。
店里的厨娘都歇下了,沈怀砚不想麻烦人家,自己到厨房掏了米,切了点肉和蔬菜,准备做熬粥。
雪白的粥米倒入锅内,灶里的火也烧了起来,他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但并未回头。
身后的人双手抱臂看了一会,道:“手艺不错。”
沈怀砚莞尔笑了一下,“你跟着来不会是想学一手吧?”
尊鸣没有说话,突地一道掌风袭过耳侧,沈怀砚敏捷的闪身化解,脸上的神情依旧不急不慌,淡笑道:“在这里打,弄坏的东西可是要赔银子的。”
尊鸣冷冷道:“万剑宗的弟子什么时候这么有闲心,在此处为一凡人洗手做羹汤了?”
沈怀砚原本就不指望自己的伪装能骗过男主攻,人家可是魔尊,看不透你一个普通弟子的伪装未免太OOC了。
沈怀砚看了眼锅里的粥,时间够了,打一场回来正好粥也熟了,不能让老婆饿着。
“走吧,去后山我们打过,免得伤及无辜。”
走出去前,他还给守店的人留了一锭碎银子,赔方才被尊鸣劈裂开的修墙费,不然没人认就要厨娘自己赔给客栈老板了。
见状尊鸣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