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事情平定,沈怀砚带着人在魔族住了一个月,等到天君盛元来唤人回去干活的时候,才知道沈怀砚早带着人游历人间去了,理由是文昌仙君沉睡万年,身体还未恢复,干不了活。
两人先是回了趟桃花乡,见过父母,得知两人的事,两方父母竟然也不觉得太意外,这两人从小形影不离,沈怀砚小的时候有什么好吃好玩的,自己都舍不得吃舍不得玩,通通留给林溪知,林溪知生病了,他哭得比本人还难受,这不是从小当媳妇养着是什么?
林溪知垂下眼,眼底漾起浅浅的笑意,一抬眸,迎上沈怀砚的目光,二人皆是心口一动。
他们去之前说的那棵大柳树下,刻下了他们现在的身量,曾经差不多的两道刻线,现在沈怀砚要比多刻高许多。
林溪知酸酸的撇了下嘴,他刻完将手里的小石子递给他,沈怀砚探好自己的高度,正要刻下,突然心念一动,拿着石子的手往下挪,在林溪知那道刻线下划了一下。
“你这是做什么?”林溪知不解的看着他。
沈怀砚凑过去, 猝不及防在他脸颊偷了一个香,在他耳边低语道:“这代表着无论我成为谁,无论我站在何种高度,只要是你,我都愿意为你低下头。”
林溪知一下子就红了眼睛,他踮起脚尖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带着哭腔道:“真的吗?”
沈怀砚擦去他眼角的泪,在他眼皮下落下一个吻,笑道:“当然了。”
“那...那我今夜可以让我在上面吗?”
沈怀砚搂着他的腰离开,很是爽快道:“可以。”
他这么爽快,林溪知都有些不信,果然,到了晚上,他说的上面不是同一个上面。
等一回合结束,沈怀砚见他趴在枕头上,眼睛都红了。
才心软主动躺下,林溪知坚强的尝试自己起来,无果,最后还是沈怀砚给他扶起来的,结果他连沈怀砚一只脚都抬不动。
只能趴在沈怀砚怀里,眼泪啪嗒啪嗒的掉,眼底一片潋滟的红,脸颊红红的,嘴唇也咬得红红的,差点没给某人稀罕死。
之后两人又去了九天青州,蓬莱山,中途途径鹭城,听过路的商人说这鹭城也不知道怎么了,大旱之后,就来了洪水,洪水之后又是疫病的,城中死了不少人呢。
像是冥冥之中自有因果,二人没入城内,在茶舍下见到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在讨钱,被茶舍老板推赶。
林溪知起身给了银子,那乞丐似乎是哑巴,只是低着头点了下头,没说话,林溪知也没有多在意,便和沈怀砚转身离去了,
待二人离去之后,云祁才抬起头,朝离去的马车看了一眼,自嘲的笑了一下,拾起地上的破碗也走了。
惩罚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让他记得自己曾经拥有的光鲜亮丽,再对比现在才是最痛苦的。
两人没有选择御剑,而是坐马车,还可以欣赏沿途的风景。
马车摇摇晃晃,沈怀砚搂着怀里的人看书,脑海响起系统提示任务完成的声音提示音,不知怎么的,他突然后脑勺一痛,脑子里像是有一根筋接通了。
林溪知见他脸色不对,连忙起身揉了揉他的后脑勺,“怎么了?”
沈怀砚再抬起头,表情都狰狞,妈的,他一定要杀了那条傻狗!
竟然害他失忆,他竟然把老婆忘了,他怎么能忘了老婆呢!
呜呜呜老婆,幸好幸好他还是爱上了老婆,他没有失去老婆。
他的表情从愤怒转变到委屈,像只小狗似的泪眼汪汪的盯着林溪知直看,林溪知捧着他的脸,担心道:“阿砚,你怎么了?”
下一秒,沈怀砚将他紧紧摁在怀里,像是要将他毫无缝隙的嵌入骨血中,呼吸滚烫黏腻的吻住了他,“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