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蝴蝶虫把蛇从季元衣服里引出来的,出来后小白蛇也不肯回沈怀砚身上,棕红色的眼睛扫了眼营帐内的人,然后扭着身子爬上桌子。 像是怕慕云溪害怕它,非常有灵性的用脑袋顶了顶慕云溪搭在矮几上的手,慕云溪伸出指尖点了点它的脑袋,小白蛇立刻温顺的伏在他衣袖上。 沈怀砚:“???” 难道见了慕云溪就五迷三道是会互相传染的?怎么他的宠物最后都叛变了? 沈怀砚和季元自觉地排排站,老老实实地请罪听训。 季云上半身的衣裳还未扎好,胸肌饱满紧实,腰腹肌肉紧绷漂亮,是那种战场上锤炼出来的精壮结实,慕云溪下意识朝他多看了一眼,他到现在还不确定自己是真断袖,还是只对沈怀砚有那种心思,所以他想试验一下。 他想了一下,若是换作季元这傻牛对他说那些话,说喜欢他,抱歉,他有些反胃了。 沈怀砚心中警铃大作,上前一步侧过身挡住季元,咬着后槽牙道:“殿下,要不走近点看。” 慕云溪被挡住视线,正想皱眉,抬眼就见沈怀砚酸溜溜的表情,他突然笑了出来,故意道:“我与季将军自小认识,同榻而眠也不是没有过,这算什么。” 沈怀砚心里酸溜溜,但瞧他眼底揶揄的笑意,就知道他是故意的,小王八蛋。 他故作失落的垂下眼,“是吗,是本少主打扰了,我本就是路过,就不留下碍殿下的眼了,也好让殿下与季少将军独处叙旧。” 慕云溪没想到他会是这种反应,瞧沈怀砚神色郁郁不似作假,他怔愣了住。 往常沈怀砚翻墙进太子府,他不撵人说要歇下了,沈怀砚绝不会主动要走,他当真让人伤心了? 初尝情爱的太子殿下太好骗了,沈怀砚随便几句话就将兔子含进口里了,他嗫嚅道:“也不是很打扰。” 沈怀砚忍着笑,面上还是难受的很,摇摇头道:“殿下不必为了顾虑我的面子委屈了自己,我没事的,顶多就是胸口酸涩,失眠个几年,暴瘦几十斤,但是没事的,我知道那种事情若是无意强求也无果。” 慕云溪眉心狠狠一跳:“......” 所以他到底是有事还是无事啊? 大老粗的季元看看慕云溪,又看看沈怀砚,不明所以,心说他们在说什么?什么果子扣子? 慕云溪耳根烫红,匆匆抬头看了他一眼,羞耻含在一汪眼波里,他舔了下唇,呐呐道:“你不留下,怎知就是无果?” 沈怀砚心底柔软一片,犯规的用眼神勾他,轻声道:“殿下的意思是,只要我留下就能得到我想要的。” 慕云溪睫羽轻颤,不敢和他对视,“随你怎么想。” 沈怀砚笑容徐徐绽放,面如冠玉,斜眉入鬓,目若朗星,一双眼睛温柔的微微上挑,搭配着脖颈蜿蜒至唇角的神秘图腾,又妖异又漂亮得惹人眼。 气氛正旖旎暧昧着,季元丝毫未察觉,探出脑袋,“什么果子,这么好吃?” 沈怀砚:“...你是不是有个叫石头的兄弟?” 季元傻憨憨的挠挠后脑勺,“没有啊,我是家中独子,我爹那把老骨头还能行的话那可真是牛了!” 季老将军如果听到自家逆子这番言论的话估计会当场抄起家伙打人。 季元又满眼关切道:“殿下嘴怎么了,怎今日说话娘们唧唧的,可是嘴巴抽筋了?” “......” 慕云溪气得一本书将人砸出营帐,怒道:“给孤滚!” 同僚见季元又被赶出来了,见怪不怪了,人家问他又是因为什么被太子赶出来的,他委屈的说自己只是关心了太子几句,难道有错吗!? 同僚听完他是怎么关心的,一片沉默。 营帐中只剩下两人,沈怀砚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慕云溪有些不自在,指尖的黑棋啪嗒掉在地上,如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