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溪山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早饭时间,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倾斜下来,洒在木制地板上,看起来有几分温馨的味道。
他混沌的坐起身,眼神发蒙的盯着地板发了会呆,床的另一边空荡荡与酸软的身体撕扯割裂,像做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梦,梦醒了。
卧室外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鼻尖闻到一股菜香味,裴溪山快速下了床,光脚跑到厨房门口往里看。
沈怀砚听到动静转过身,露出一个温暖松弛的笑,看裴溪山懵懵的,乖的不行,撩了撩他长而密的眼睫,将人搂在怀里脑袋靠在自己肩上醒神打盹。
沈怀砚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熬了粥,先简单喝点,一会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啊?”
裴溪山闻到他身上和自己一样的沐浴露香气,像只小猫愉悦的在他颈窝蹭了蹭。
“秘密,去了你就知道了。”
裴溪山懒懒地眨了眨眼睛,也没缠着问,沈怀砚总不会把他拉去卖了。
“又不穿鞋,下次再这样打你了啊。”沈怀砚低头一看他光溜溜的两只脚,就牙痒痒,单手将人抱起来。
裴溪山熟练的挂在他身上,声音黏黏糊糊道:“不冷,你抱我吧,砚砚。”
“你就会拿捏我。”
沈怀砚压不住上扬的嘴角,拿额头抵他,拎着人往餐椅上放好,转身盛粥出来。
一餐饭吃得十分温馨,两人嘀嘀咕咕说着毫无营养的话题,即使不说话,一抬头看到对方的时候,也会下意识露出笑容。
沈怀砚心口被酸软又甜蜜的情绪装满了,这样的时光他在系统里和溪溪拥有过不少次,但奇怪的是,他一点都不觉得厌倦或者无趣,而是更期待与面前这个人白雪覆满肩的未来。
不管在哪一个时刻,沈怀砚都会爱上裴溪山。
吃完饭,沈怀砚跟玩换装游戏似的亲自给人打扮,裴溪山摸了摸被弄乱的头发,眼睛亮晶晶的,“你跟我说要去什么地方,着装什么样合适一点?”
沈怀砚将人抱起放在自己大腿上,“不用,老公帮你挑。”
“神神秘秘的。”裴溪山嘀咕了一声,由着沈怀砚折腾去了。
在家里闷了四五天,一出门裴溪山就迫不及待的深呼吸了口新鲜空气,沈怀砚看他那样,好笑道:“至于吗,不知道还以为老公囚禁你了?”
裴溪山朝他看去,唇角勾起漂亮的弧度,浅色的眸子在雪色下格外的剔透漂亮,纤密的睫毛上沾了些雪,小声嘀咕道:“也差不多了。”
这么好一个人爱我。
这么漂亮一个人属于我。
我们在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常人无法相信的。
我…我比秦始皇还牛逼。
沈怀砚看着他,心口怦然直跳,难得的红了脸,深呼吸了一口气,垂下眼,低声呢喃了一句,“那幸好你真的属于我,不然我…我真就要违法犯罪了。”
“裴先生,请喝茶。”
佣人陈妈将茶放在他面前,笑吟吟的直盯着他看。
裴溪山有些尴尬,低声道:“谢谢。”
裴溪山没想到沈怀砚要带他来的地方,竟然是他父母家,差点给他吓得脑子短路,脸色都有些发白,忍不住在心里设想最坏的结果,要是他们接受不了怎么办,他有什么筹码能拿出来向他保证的?
沈怀砚把茶杯塞他手里,“冷不冷?来,先暖暖手。”
沈怀砚的父母就坐在对面看着,沈若庭低着脸假装看报纸,慕女士就直白多了,直盯着他们看。
裴溪山白了沈怀砚一眼。
给沈怀砚看乐了,行了,再逗小猫要挠人了。
沈怀砚朝慕女士使了个眼色,“妈您说句话啊,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