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哑然,“是药三分毒,这个药的副作用又是什么?”
“身体虚弱上几年。”靖穆帝答道,他将一切事实呈摆在她面前,“朕和太子还未到彻底撕破脸皮的境况,所以不能让他发现端倪,只能用这种方式帮你。”
贺玥视线落在书信上,语调缓慢温吞,“真是不公正,明明一切的过错都在太子,所有的苦痛却要我来承担。”
“我不愿嫁给他,他便领兵来夺,我不愿留下东宫,也要我来付出惨痛的代价。”
她手指扶摩着书信的表面,“他物质上什么都有,于是咂寻出几分无趣,就用我来填补他想要的温情柔意,这叫什么道理?”
坤宁宫内殿的八方香鼎中燃烧着舒缓冷冽的香,靖穆帝和贺玥面对而坐。
靖穆帝沉思片刻,给出了客观的回答,“普天下就没有公正的地方,皇宫更是如此,有人生来尊贵,也有人命烂到了泥潭里。太子是金玉环绕中长大的持权者,学不会公正待人怨不得他。”
贺玥既然无力反抗皇权,那便只能俯首乖顺,这便是道理。
靖穆帝姿态从容的起身,“休整下仪容,调整一下心境,你再回碧院吧。”
靖穆帝俯身拿起道经从内殿侧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