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
千防万防!
终究还是没能防的住!
一失足成千古恨。
乐正氏半生积累的名誉,现在恐怕只剩下狼藉满地了。
几个大儒席位上。
子张正缓缓扬起头颅,闭上了眼眸……
子思齐数次握拳想要为乐正氏辩解,却最终选择了偃旗息鼓。
漆雕氏轻叹摇头,又要输了,连败三阵,这下真是面子和里子都难保了。
仲良氏与公羊派则是心情较为复杂,五味杂陈,不足外人道也。
旁侧。
毛亨:“(?_?)!”
毛亨表示,他真是莫名其妙的也被牵连成人人喊打了。
文化人互相借鉴模仿,那能叫照搬抄袭吗?
能嘛!
毛亨真想跳起来驳斥:你丫不懂就不要乱说话。
然而……
“大师兄?要不我们……”
浮丘伯扶额道:“还是避一避吧。”
浮丘伯害怕再搁这待下去,迟早会被殃及池鱼。
毛亨闻言大蹙眉头的道:“师弟,你又胡言乱语了,我们没做亏心事,为何要避一避?我们……我们这是想念师傅他老人家了,现在得去多加看望。”
浮丘伯:“咳咳,师兄之孝义,实乃我等师弟们的楷模啊!”
毛亨:“嗯,走吧……悄悄的……”
浮丘伯:“……”
正当两师兄弟想要开溜的时候。
突然。
子思齐发话道:“毛亨师侄,你不打算为自己的天人相应学说,解释一下吗?”
毛亨开口:“子思师叔说笑了,清者自清,何以为辩啊?”
毛亨说完,又重新跪坐回了原位,他明白,自己肯定是走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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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丘伯见状只能自己先行前往典院,向自家师傅禀报此间的详细诸事。
窗台下。
华阳太后望着眼前的群情激愤,只觉无比解气。
她想了想,转而询问出声:“夫子,儒墨乃是大敌,这个我是知晓的……可对于儒道乃是一家的言论,当真如此吗?”
许尚笑笑:“自然并非如此,庄子对儒家非常排斥,甚至是极尽厌弃!”
话音落罢。
华阳太后立即透露出了满是好奇的目光。
扶苏自然也想听听夫子的独到见解。
许尚组织了一下语言,缓声道:“首先,庄子抨击儒家的次数,一点都不比墨翟来的少。”
“《骈拇》一篇中,庄子言及不失其性命之情,也就是生而为人,应当保留自身本真的性情,所谓的仁义和礼乐,只会惑及天下,纯属多此一举。”
“同时,在庄子看来,标榜仁义实乃万恶根源。故,君子和小人都是残身损性,两者毫无区别。”
“后于《马蹄》篇中,庄子进一步加大了抨击力度,言及民众之本性,与草原上的骏马一样,应当是自然且质朴的。”
“但儒家却制定了繁琐的礼乐制度,强行区分出了阶级,彻底破坏了百姓的本真质朴,然后转过头又说要教化百姓学会仁义……这些都是圣人的谎言和罪责!”
“再就是《盗跖》篇,庄子直接对孔子本人开炮,讽刺其为巧伪,因为孔子不耕而食,不织而衣,摇唇鼓舌,搬弄是非!”
“遂,孔子才会两次遭到鲁国放逐,于卫国甚至被人沿途铲除了足迹,入齐更是差点无处容身,在陈蔡亦是狼狈至极。”
“所以,庄子最后专门在《肱箧》篇中指明了窃钩者诛、窃国者侯的可笑现实……儒家教导我们莫要贪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