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安牵过王岳英的马,拉着慢慢走向五里坡,一直到食堂前的空地才停下,一众五里坡的汉子站好,对着王岳英郑重行礼,欢迎远征的将士归来,王岳英也不矫情,大马金刀的回礼,呵呵笑着让大家不要墨迹,速速温些酒来。
龙傲天没有说话,跟在杜安后面,笑容说明了一切。
王岳英:“安小子,你把我女婿安置这老远,想见一面闺女,难咯!”
杜安:“呵呵,说句难听话,您别介意,至少他们还活着不是,不瞒您说,我替他们一家老小背了因果,你为我出点力,不亏!”
王岳英:“哎,我都明白,皇权倾覆哪有不死人的,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小云:“婆婆不要担心,我已经在筹备铁路了,到时候从洛阳一直修到欧洲,您躺在车上,有个日,额,七八日就能见到他们了。”
王岳英:“铁路?”
杜安:“您见过我给孩子们弄的木轨滑道,一个机器车头牵引着几十节车厢,在铁轨上以一个很高的速度往前行进,比骑马快太多了,不会累,白天夜里一刻不停,千里路不就天么!”
王岳英:“好,得花不少钱吧!”
小云:“没事,有人赞助,等铁路落成,我邀您第一个试车,如何?”
王岳英:“恩,老娘一定要试试,哈哈,来,喝一口,外出打仗就这点不好,酒断了,带的酒精不敢动,伤了病了的,都用的上,小子,我可按你的吩咐,一个没少,虽说伤了几个,没大碍!”
杜安:“哈哈,八月份,各家报纸已经通报了您的战绩,相信您在终南山住不下咯,儿子肯定会争着请您回家,到时候您可别执拗,长安城稍微近一些,给你排的戏可是都弄好了,过完年让孩子们陪您热闹一下。”
王岳英:“你小子不用人朝后是吧,我才不去那几个败家子那,老娘安心在这儿住下了,前面大房子天天整景儿,我老人家奔波了几万里,不得好好养养,每日里听听戏,喝喝酒,好不惬意哟!”
杜安:“哈哈哈,不是怕您住不惯嘛,李秀宁他们都走了,怕您没个说知心话的,寂寞!”
王岳英:“哎,你一说寂寞我倒想起来了,替我传个话,让我家夫君过来,好好给我洗洗脚,搓搓背!”
杜安:“好,老英雄就是有老英雄的气魄,小云,安排人写信过去,捎带点礼物,有没有黄毛小娘子,给老太爷送几个稀罕稀罕!”
王岳英:“你敢,你小子消遣起老娘没完了是吧,早知道把那些小娘们全宰了!”
“哈哈哈……”
龙傲天:“好了,厨房打手势了,要不要上菜?”
王岳英:“愣着干嘛,上菜!”
不知道喝了多久,尤老倔一头雪进来,几个小伙子赶忙帮着拍打,很快加入了酒局,从半下午一直喝到了天黑。
几个主事人凑一块喝酒,小云可没闲着,带着秘书处十几个一秘安排战后事宜,几十个民族的人分别安置在原来各家的工人宿舍,除了几处主要的院子,基本都有人入驻管理,外围货场住的最多,队伍带回来的大量资料需要及时整理,尤其是战地医生的手札,都要及时的归档,他们草草吃过东西,扎堆进浴池,好好的洗了个澡,去拜见穆田宿,向师父详细报告自己的学习成果。
穆岩政:“父亲,战地急救与医生看病大大的不同,充斥血腥残忍,无论伤的多重,先止血,止不住血,直接补一刀,痛快的,孩儿算是体会到战争的残酷了,杜先生说的对,战地医生与医生根本不是一个职业,当我拿草绳子勒伤口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认知极大的限制了人的想象!”
穆田宿:“恩,当年在军营的时候就是这样,没什么奇怪,你从小长在乡下,没见过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