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东西,拿回去献给贾赦,没准他老子一高兴,把那一屋子绝色的美婢赏他一个也没一定。
他本是随口说说,岂料,林琛将扇子一合,一扬手便丢给了他。
“琏二哥喜欢只管拿去,是什么好东西?”
贾琏不料他将这样贵重的东西随手便丢了过来,手忙脚乱的接了,惊疑不定的说道:“贤弟,这,这……”
他见林琛白玉般的脸颊染上了一抹胭脂的红晕,知他酒气上来有些醉了,更不敢接,两人相识不过三五日的功夫,又不是真的表兄弟,这一出手便是千金,这……
林琛眼皮也不抬的说道:“二哥只管拿去顽,一把扇子罢了,值什么?”
贾琏方渐渐的回过神来,将扇子珍而重之的揣进怀里,心下感慨,同是国公府的嫡子嫡孙,他还是长房嫡长子,境遇竟是天差地别的。
荣国府虽然还是国公府却没有了国公爷,家里形势又复杂,他这个袭爵的嫡长子竟混得跟野草似的。
反观林琛,自幼金尊玉贵的长大,自己又争气得圣上青眼做了皇子伴读,游走在锦绣膏梁之中,如今虽然被过继了,又是林如海唯一的嗣子,若论起钱财富贵还在安国府之上。
林琛见他一脸的羡慕,不由得诧异地说道:“琏二哥乃是国公府长房袭爵的长子,论尊贵,谁能越过你去?怎得如此……”
他又不经意地看了一眼贾琏的身上,这一身行头虽然也称得上富贵, 在他们这些勋贵眼中却是寻常, 要知道贾琏是出门在外,来走亲戚的,如若只是在京中随意厮混,倒还算过得去,如今么,确实差点。
贾琏的脸上顿时红了,这几日他在林姑父家中,郡主的排场就不必说了,便是林姑父表弟和表妹日常起居也是极讲究的,再想想他们两口子的日常所居所用,他心中颇有一些不舒服。
贾琏知道表弟这么问是有原因的,安国府的情形京中没有不知道的,以嫡长为尊,安国公世子跟他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尘埃。
他讪笑道:“愚兄愚钝,不讨长辈们欢心,比不得表弟上进。”
林琛摇头说道:“跟这个有什么关系?愚弟是两榜进士出身又如何呢?难道琏二哥若是两榜进士出身便有所不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