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吗?”
龙泽笑了笑:“先让将士们睡个饱觉,对面的刘云峰还能撑得住!”
“可!”陈中树眉头紧蹙。
陈中树不知道的是,此时的龙泽则是在等犀角。
这次行军没有走昭通这边,而是带着士兵翻山越岭,从昆明出发一路走小路,越过凉山地区,就是为了躲开北洋的探子。
这条路也是流民们用生命探出来的。
犀角被他秘密派去探查第七师的弹药补给之地。
去摸路。
“与其硬刚上去,当做添油战术送死,不如声东击西,釜底抽薪!”龙泽低声道。
陈中树刚出口的话,闻言咽了回去。
“一、二营长!”
陈中树低声了声“到”,此时,后方的六子,也快速压低身形,跑了过来。
龙泽撺下身子,挥挥手让两人也趴下。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我的计划了,北军武器先进,装备优良,但同时要依靠的后勤补给也是巨大的,所以攻其要害,才可化解如今对方围点打援的困境。”
正安排作战部署,此时犀角赶了回来。
“少爷,我在当地药农的带领下,找到了一条山涧小路,就是有点难走!只能让一个人一个人的通过!”
龙泽点点头,已经很满意了,说道:“刚好!老陈!你带领你的一营,绕后出现在大道上,做出支援模样。见机行事。”
“是!”陈中树兴奋道。
“六子,你带着二营,作为伏兵,等候北军后方大乱杀出!”
“是!”六子一如既往的冷静道。
龙泽看向犀角,“你、我和三营全部,我们将辎重留给陈中树,每人只带三十发子弹!”
犀角犹豫道:“少爷,要不我去吧,你留下来坐镇指挥!”
“少废话,军令行事!”
“是!”
龙泽再次看向面前三人道:“我一个原则,是狼,是狗,我们战场上见真章!”
很显然,龙泽这句话是说给陈中树听的。
陈中树是精锐滇军出身,军中800精锐滇军如今表面上服从龙泽,但陈中树正臂高呼,龙泽也没有办法。
“是!”三人异口同声。
新场战场上,硝烟弥漫,枪炮声此起彼伏。
北军士兵们藏身于战壕中,但此刻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
随着一名北洋营长的一声令下,他们起身再次督促前方的川军士兵开始攻击!
第七师士兵一个个扣动扳机,子弹不是射向对面敌军,而是一个个藏头露尾的川军身上。
“都给我冲!”
前后夹击无奈的川军士兵,此时只能叔叔挨着侄子,儿子靠着父亲,不情不愿的向着对面呼啸着冲锋。
然而,对面的滇军士兵可管不了这些,毫不手下留情。
2挺马克沁、2千支步枪、交替射击,后方六门M1897野战炮也开始发射。
炮弹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落地时发出巨大的爆炸声。
战场的枪声从早上一直到如今下午,都没有停,就半天时间,张敬尧组织北军押着川军冲锋了不止三次。
满地的尸体,残肢断臂。
“桂三!桂三!”
一个穿着灰色军阀服饰的川军中年士兵,此刻破烂的军服,以及满身的伤口,但依旧关心这不远处战壕里奄奄一息的娃娃兵。
“锤子儿,这哈真的死求了啥!”
不远处,战壕内一个个穿着破烂灰色军服的士兵,看了过来,大家手持各式各样的武器,有步枪、有大刀、长矛,更有几个举着藤牌。
原本一个个紧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