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铃走后,随边弘与吴煦欲言又止。
林知皇见状含笑道:“有何话不妨直说。”
随边弘提醒道:“当时聪庭逃出盛京时,吴奎派的吴踅带兵追捕的他。 ”
吴煦则道:“王夫若也来,只怕两人见面不会平静。”
林知皇摆手:“无妨,总归是要对上的。现在先让他们见一见也好。聪庭,不会失态的。”
主从几人说话间,符骁冷面走了进来。
“泽奣,唤我来有何事?”
“吴踅说要来拜见我们。”林知皇也不拐弯抹角,对进来的符骁直接道。
符骁星眸中冷色蔓延:“哦?”
随边弘见状道:“聪庭,你若.......”
符骁极为冷静的寒声道:“确实从未正面见过他,今日便见见。”
吴煦对随边弘摇了摇头, 随边弘见符骁情绪确实十分稳定,便也不再多言。
两刻钟后,谢伯言领着吴踅上了船,来拜访林知皇。
令人意外的是,吴踅不是一个人上来的,他还多带了一人。
吴踅所带的人也很让人意外,竟然是他已有孕五个月的新王妃。
林知皇在主舱殿中收到这个消息, 忍不住大笑出声,笑过后评价道:“这吴踅有些意思,确实大胆。”
随边弘等人听说吴踅还带了他有孕的王妃来,对他的戒备也小了些,至少他确实非是来者不善。
片刻后,谢伯言带着吴踅进了来,进来便向林知皇行礼道:“蛮王一意要带王妃来拜访您,伯言无法,只得带他们一同前来拜见您。”
谢伯言去领人前向林知皇保证只带吴踅上船,现在多带一人,自然是要向林知皇解释的。
但这话谢伯言虽然是对林知皇解释的,却是说给吴踅听的。变相的在告诉吴踅,因为他之前的行为,他在林知皇这,有多么的战战兢兢。
吴踅反应也很快,谢伯言话声一落,他便爽朗的向主位端坐的林知皇行了一个平礼,道:“殿下,大师兄对您忠心耿耿,是本王为了见您一面,所以耍了一些小手段,还望您勿怪。”
跟在吴踅身边的王妃闻箐,跟随他一同向林知皇行了一礼,但在行礼时,一直悄悄地拿眼睛往上观察林知皇。
吴踅上来便赔礼,还带了有孕的妻子过来,将姿态摆的极低,让林知皇这主人也不好再计较,否则就有些小肚鸡肠了。
“呵呵,蛮王客气了。处心积虑的要来见本王是有何事?”
吴踅道:“主要是想来为十年前的事,来向您的王夫赔礼。”
说着话,吴踅转头看向立于林知皇身侧的符骁,对行了一个郑重的歉礼。
吴踅这个礼一行,在场众人都将目光投向了符骁。
站在吴踅身边的闻箐则很有些紧张,不停地搅着手中所握的帕子。
符骁看了眼闻箐的肚子,冷声道:“为了赔礼,竟还带着怀有身孕的妻子一同前来,你倒是狠的下心。”
闻箐道:“是我....我不放心,执意要跟来的。 ”
符骁不置可否,对闻箐道:“若不是他有心,你连他今日来此也不会知。”
闻箐一愣,而后道:“那夫君也是确定此处安全,这才会带我一同前来的。”
随边弘等人见符骁将话说的这么明白了,闻箐竟还对吴踅如此信任,都对她有些另眼相看。
吴踅对符骁拱了拱手,爽朗笑道:“符州牧,我父已亡,多事已矣。今日本王是真心来向你赔礼的,只希望能一笑泯恩仇。”
符骁不辩喜怒道:“那你恐怕要白跑一趟了。”
吴踅听符骁如此说,也不坚持让符骁收下自己的赔礼,转看向林知皇,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