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展砚之前说的那话,明显不是在问在场学生,而是在训斥,但林元初却实实在在地回了这问话,算是挑衅了。 就在众人等康展砚发难林元初时,康展砚却出人意料地点了头:“陛下曾有言,学与乐并不冲。你这话,说的倒也不错。” 在场学生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话是康展砚说出来的。 “只是......” 康展砚的“只是”一出,课舍内的学生表情这才回归正常。 就说嘛,脾气最不好的康先生,岂会就这么放过公然挑衅他师威的符迟。 康展砚继续道:“这两日我只看到了你交友玩乐,并未看到你的学。” “先生当然看不到。这两日我接连被罚站在课舍外,如何能学?” “哦?你这话是在说这书院的先生.....不该罚站学生?” “先生罚站学生自然是理所应当,只是不该让学生站在课舍外,如此....这名学生还如何能学?算是变相在放任他玩了。” “那你觉得应该罚站在何处?” 林元初抬手指住康展砚身边的位置。 康展砚扫了眼讲台侧边:“这里?” 林元初点头:“让犯错的学生站在这里,学生认为,一举多得。即可让他再无旁的小动作,认真听讲。又可让他在此,给其他可能会犯错的学生做警示。” 康展砚仔细想了想,点头道:“嗯,这确实是个很好的提议。那符迟,今天你就站这里吧。” 林元初稍愣,面上的笑僵住:“敢问先生,今日学生又有哪里做错了?” “你的提议虽好,但却不该在上课时提出。每位学生上课的时间都是宝贵的,这时间不是你的个人秀场。你这提议一共用了半刻钟,在场有30名学生,自己算一下,你究竟浪费了多少该学识的时间,难道不该罚?” 林元初:“.........” 下课后,讲课先生康展砚一走,林钦就走到了罚站在讲台边的林元初身边,嘲讽道:“你可真是爱出风头,也不知你家大人是怎么教你的,才让你这么爱博人眼球。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不懂?” 林元初凤眸微眯:“我家大人.....只教过我如何成为众人的中心。” 林钦嗤:“那看来....历代后族世家的家学真是不怎么样。” 林钦嘲讽地说完这句话,便趾高气扬地仰着头走了。 廖含音走到林元初身边,义愤填膺道:“这林钦就仗着陛下出自他们家,总拿别人的家世说事,别人若反唇相讥,攻击他的家世,就是对陛下不敬。他这个人讨厌的紧,你不要理他。” “我不理他,一理他就来劲。半点价值都没有,纯属浪费我时间。” 说着话,林元初拉着廖含音的手跟上走在前面的吴为。 “跟着他做什么?” “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他没有住在外婆宁川王妃与亲娘寒华县主府中,去看看他住在哪。” 廖含音奇怪道:“你干嘛对他这么感兴趣?” “看我。” 廖含音仔细看符迟:“你怎么了?” “我有才有貌,性格又好,传递给别人的都是正面情绪,却在这班上被众人孤立了,这说明什么?” 听到林元初这么理所当然的夸自己,廖含音很是无语,但谁叫她确实喜欢面前这生机勃勃,瞧着就与众不同的新同窗呢,便也顺着她的话问:“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我们的这些同窗眼光确实不咋地,惯来喜欢将珍珠看做鱼目,作为同样被他们孤立的吴为,想来与我一样也是个珍珠,本珍珠要去与他为友。” 廖含音挠了挠头:“你认真的?” “自然是认真的。” “那我就舍命陪君子?” “好姐妹,走!” 林元初振奋地拉住廖含音的手,跟上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