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质性的疼痛。
还有好几次,我差点就被他们给活活掐死。
那强烈的窒息感,如同溺在水里,几乎要将我溺毙。
整个过程,这个戴面具的阴老公,一直都在冷眼旁观。
本以为他会出手帮我,没想到他却一动不动,气得我几乎要抓狂。
也不知挣扎打斗了多久,直到我的怒火堆积到了顶点,徒手撕烂那个女鬼,所有的鬼魂因为惧怕而纷纷后退,我终于看到天上投来的一束光。
阴老公眼尾微挑,颇为满意地朝我开口道:“还不错,通过了考验,那本仙就给你一次机会。”
“顺着那道光走,你就能回到属于你的地方……”
我惊魂未定地点点头,正要转身,耳边便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回去后开坛,立我当掌教坛主。”
不是商量,而是命令的语气。
话毕,他伸出手强行摊开了我的手掌,又细又长的手指,在掌心里认真地写下了三个字:“记住,本仙叫柳……玄……冥……”
我目光盯着那指尖滑过的掌心,一股微凉的酥麻,蚂蚁般在掌中游走,慢慢地爬到心脏,生出一股难以言说的异样。
直到他将我放开,我一根一根地收拢手指,紧紧握住了他的“名字”。
“柳玄冥……”
我喃喃重复了一句,暗自记下了这个名字。
然后头也不回地撒丫子往前跑去,一头扎进了白光里……
刺眼的白光,很快就被昏黄的灯光所替代。
我虚眯着一双眼,入眼就是老妈焦急的脸庞,还有老爸哭红的双眼。
“醒了醒了,吓死老娘了……”老妈扑在我身上,哭得鼻涕口水糊了一脸。
老爸也偷偷抹着眼泪,又哭又笑道:“没事就好,还是英姑厉害啊。”
一旁的英姑烧了一张黄符,化在水里递到我跟前,慢慢地喂着我喝下。
我人还晕乎着,就条件反射地张开口,咽下了这股满是怪味和烧焦味的符水。
或许是符水的作用,我晕眩的脑袋慢慢地恢复了清醒,直到这时我才察觉到身上好痛。
每一根骨头和经脉都痛得让我难以承受,就好像……好像被人用钢管打断了骨头又重新连起来。
我痛得低呼一声,想要开口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见状,英姑示意我先休息,然后语气沉沉地说道:“这次跟我没关系,是这孩子自己的造化,她在鬼门关里走了一圈,虽然凶险,但也不全是坏事,起码……这孩子已经通了窍,也得到了蛇仙的认可,从今往后,她可以开坛看事了。”
老妈向来就不喜欢这些神叨叨的事,当年没少嫌弃奶奶是个神婆。
在她看来,我三岁遭遇横祸,就是奶奶给人看事惹上的。
她恨死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了,当年把奶奶的香炉给丢进了茅厕里。
之后,她就生了一场大病,直到现在也必须每天吃着药,而且脾气变得特别暴躁,动不动就发火骂人。
所以,听到英姑的话,我心里就咯噔一下,生怕老妈抄起扫帚把人给赶出去。
没想到……老妈竟破天荒地没有反对,反而瑟瑟缩缩地问她,开坛要准备什么东西。
我不禁瞪大了眼睛,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见我满脸疑惑,老爸悄悄凑到我身边:“你老妈不是转性了,而是害怕了……”
我沙哑地开口道:“害怕?”
这世上还能有我妈害怕的东西吗?
老爸神秘地点点头,小声地朝我说道:“有件事我们没告诉你……”
蛇皮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