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几人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
众人也就分开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正房二楼的东边房间里。
江梨盘腿坐在床上,像个入定的老僧。
单看江梨这个人还以为她正在冥想。
其实她在发呆。
江梨眼神涣散。
脑中浮现着今天在剧院里看到的,解语花脸上露出的笑容。
那个笑容很柔和,将解语花整个人衬得像幅静态的水墨画。
他就坐在那里,给人的感觉不温不燥。
似乎他是过去人,眼前发生的所有事都与他无关。
他看着戏台上的人,像一个同辈一样欣赏着他们演出的戏。
如果再穿上戏服的话……
等等。
戏服!
江梨一拍脑子。
她这个榆木脑袋,怎么就没想起来呢?
她就说感觉给花花的东西里少些什么。
不正是缺一件戏服嘛。
身为一名伶人,花花的衣柜里怎么可以没有戏服呢?
如果花花有一件戏服的话,他应该会开心的。
想到这一点,江梨赶紧拿起手机。
翻找到了上次帮无邪他们制作衣服的设计部门负责人。
告诉对方自己要做一件戏服,具体细节明天她会亲自过去。让对方安排个最好的设计师。
负责人听说江梨明天要过来,连连答应。
再三保证肯定给江梨找个他们这里最好的设计师。
约好明天去的具体时间后,江梨就挂了电话。
做完这一整件事。
江梨就准备熄灯睡觉了。
却在要熄灭手机屏幕的时候,视线在通讯录里扫到了一个号码备注。
看到那个备注,江梨心中被勾起了一些往事。
江梨视线在那个备注上良久,心中暗暗算着:她有多久没有打这个手机号码了?
好像有六七年了吧。
自从她离开首都,开始四处流浪之后。
她就再也没有打过这个号码。
也没有跟这个电话号码的主人报个平安。
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现在怎么样?
换手机号了没有?
江梨脑中想着这些,手指却不自主的想拨通这个号码。
但江梨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已经晚上八点多钟了。
他老人家应该睡了吧?
江梨有些纠结,想打过去却又不敢打。
嘴上不自觉的开始咬嘴唇。
两颗大门牙反复的蹂躏着毫无抵抗的下唇肉。
似乎只有在这时,江梨才会流露出女孩子的娇态。
下唇肉:……你了不起,你想变回女孩子了就蹂躏我。
看给它咬的,红的都快滴血了。
手里的手机因为长时间没有触屏,屏幕已经熄掉了。
江梨脑子里头脑风暴了一会儿,还是再次打开手机,拨通了那个电话。
江梨起身下床。
电话接通。
“喂。”
听见电话里传来记忆中熟悉的声音,江梨刚才的纠结不安瞬间消失了大半。
“喂,老师,是我,江梨。”
“我知道是你,除了你还有谁会大半夜给我打电话。”
这毫无疏离感的一句话,让江梨有些啼笑皆非。
以前江梨跟着对方学习的时候。
经常性没有距离感的给他打电话。
只要江梨想到什么点子,或者对什么地方有疑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