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婳下了楼,客厅中谈笑声戛然而止,在场的几个人都停下手中的事,用一副问罪的阴郁眼神看着她。
尤其是江世宏,人坐在沙发正中,一张严肃的方脸,脸色如锅底,“小婳,你过来!”
他指了指正在上药的佣人于如凤,“是不是你打的?”
于如凤顶着一张猪头一样肿的脸,面有得色,瞟了童婳一眼。
童婳挑了挑眉。
……怎么,难道她打个佣人,江世宏也要借题发挥?
除非江世宏敢把她送警局,否则,论吵架,江世宏又没赢过。还不吸取教训?
童婳谅他也不敢在这风头上把她送警局。
童婳此时心情正好,悠悠地下了楼,“是我打的。”
她在一边的沙发上迤迤然坐下,二郎腿翘起,痞里痞气,一副“我就打了你们能把我怎么样”的样子。
罗美兰见状顿时血压chuachuachua飙升,脸上青筋突起,“你是江家大小姐,怎么能跟佣人打架斗殴!”
……太特么的丢份。
童婳稳坐钓鱼台,“我没有跟她打架斗殴啊,我那是单方面虐她!”
童婳说完一笑。
罗美兰:“……”
江世宏:“!!!”
江世宏感觉自己三观都炸裂了,虽然他也悄摸摸的私底下做过一些坏事,但那也是悄摸摸的。童婳是怎么做到打人还理直气壮的!
“小婳,你给我好好说话,你怎么能打人,就算凤姐是佣人,现在人人平等,也不是你随随便便可以打的!”
江世宏决定趁这个机会好好教训一顿童婳,要不然他这个一家之主在童婳面前一直没威严也不是个事儿。
可童婳歪着头,轻飘飘地一笑,
“爸爸,你可别急着下定论。你要是听听姓于的说了什么,说不定你下手比我还狠呢。”
“毕竟爸爸这么爱妈妈,这个佣人说妈妈是贝戋种,爸爸忍得了?”
于如凤吃了一惊:“江总,我可没有说过那样的话!”
江星柔神色柔和地安慰着于如凤,“凤阿姨,我相信你不会那样说妈妈的。”
于如凤一听,顿时像是收到了某种鼓舞,手指着童婳,怒火万丈地道:“你------你------你打了人还找借口找理由,我哪里骂你了,我哪里骂你妈妈了?我一片好心地提醒你,你是个豪门千金,要注重规矩,要有规矩。在爸爸妈妈上桌之前,你不能上桌!你从乡下回来,不懂规矩,我就是好心教你。你就打我。我虽然是佣人,也不是你随便能打的。你个贝戋种……”
于如凤的话说到这里,童婳马上跳起来,“啪”一个巴掌甩于如凤脸上,又快又准,打完就撤开三步。
“爸爸,你听到没有,她骂我贝戋种,不就是骂妈妈贝戋种吗?也是骂爸爸你贝戋种。要不然怎么会生出我这个贝戋种的女儿?”
童婳逼人的寒气从乌黑的大眼睛眼底冒出来
“哼,
于如凤,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是对我妈妈有意见,不敢说,就找我来撒气!
妈妈,我绝对不会惯着她!我就是打她了!你要是觉得我不对,可以送我去坐牢,我决不二话。
但这个于如凤,我就是要打她,我见她一次,打她一次,谁让她不尊重你!”
童婳握着拳头,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眼睛瞪得老大,小嘴咬着,好像于如凤再说句什么,她就立即扑上去咬她!
罗美兰被童婳这副姿态,弄得有点下不来台,好像童婳真的是为她好一样。
而于如凤捂着脸,懵了,是她本来就听罗美兰数落童婳数落多了,她对童婳本来就不尊重,所以一骂到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