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抬高了嗓门,好让苏清欢也能听到。
“也许人家是在琢磨一会儿怎么应付闲云庄的人吧,毕竟马上可是要见真章了。”顾廷芳说道。
两人本以为这些冷嘲热讽必然能刺痛苏清欢,可惜马车上苏清欢睡得十分香甜,一路颠簸也浑然不觉。
闲云庄外。
前来祝寿的人络绎不绝。
闲云庄是绿林中几股大势力之一,这次闲云庄老夫人乌梅六十大寿,绿林总瓢把子殷七夜亲临,所以绿林各路势力纷纷前来祝寿。
但闲云庄行事惯来张扬跋扈,在绿林中与许多势力交恶,而清风寨与闲云庄更是积怨已久。
闲云庄的管事韩德让正在门外迎宾,脸上堆满了笑。
旁边的下人冲韩德让耳语了几句,韩德让朝前看去,果然看到了清风寨一行。
韩德让瞬间收起脸上的笑容,理了理衣服。
行至门前,曹世英上前说道:“清风寨前来拜寿。”
韩德让故意装作没听到,假意在与下人继续交代说话。
曹世英见韩德让如此怠慢,勃然变色。
“韩德让你他娘的聋了吗?”
“哟,您几位是?对不住,对不住,刚才我见几位穿着破烂,以为是前面哪位带来的小厮呢?”
韩德让故意装作不认识清风寨几人,说话的声音也格外大,引来了不少门里门外宾客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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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韩德让如此作贱几人,顾廷芳哪还顾得上什么苏清欢的考验,就要上前给韩德让点颜色瞧瞧。
顾廷芳正要拔剑时,手却被另一只手按了下来。
顾廷芳回头看去,只见按住她手的人正是苏清欢。
苏清欢排众而出。
“韩总管是吧,我们是清风寨前来拜寿的,可听清楚了?”
“噢,原来几位是清风寨的,亏得这位小兄弟说了出来,不然光看几位这寒酸的衣着,在下又哪里认得出来,真是对不住。”韩德让赔笑道。
清风寨一行的穿着确实比较朴素,但寒酸却是算不上。
韩德让如此说,不过就是想在这么多宾客面前给他们个难堪罢了。
宾客无不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在他们看来,巴不得两边打起来,这可比参加寿宴有趣多了。
苏清欢不慌不忙,走到一个丫鬟身边,冲她说道:“给我一根针。”
“啊,公子,你说什么?”丫鬟慌乱道。
“给我一根针。”
丫鬟赶紧从针包里拿出一根针递给苏清欢。
这一幕自然也落在其他人眼里,众人无不纳闷苏清欢在搞什么名堂。
“诸位请了,清风寨此次前来,除了给老夫人备的贺礼外,给韩总管也备了一份薄礼,还请韩总管笑纳。”
说罢,苏清欢将手里的针递给了韩德让。
韩德让却是不接,“老夫要你这根小小的针干什么。”
“针本不过寻常之物,清风寨送给韩总管的除了这根针外,还有四句诗。还请韩总管听好了!”
“百炼千锤一根针,”
“一颠一倒布上行。”
苏清欢念出前两句,这两句用语接近白话,在场的人自然都能听懂。
但所有人都纳闷,这清风寨怎么还整这一出。
还真给韩德让作了一首诗,倒像是在夸他勤勤恳恳办事一样。
苏清欢故意顿了一顿,假装接不下去。
然后他将手上的针放在太阳底下,仔细瞧了瞧。
“有了,有了。”
最后这两句,苏清欢念得格外大声。
“眼睛长在屁股上,
“只认衣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