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桶又一桶的水,和一袋又一袋的沙子运来,火势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小。
苏清欢将一桶水浇到火苗之上,但滚滚的烟气还是将他呛的咳嗽不已。
“苏兄!”
柔奴轻轻唤了一声,苏清欢回过头来。
柔奴将一条浸过水的布条给苏清欢看了看,然后她走到苏清欢背后,轻轻给他系在脸上。
“合适吗?”
苏清欢点了点头。
“柔大家,你也要带上,你的面纱没浸过水,挡不住烟尘。”
柔奴把自己的面纱掀起,给苏清欢看了看,下面还系了一层布条。
苏清欢轻笑了一下,继续灭火。
清晨,小越楼外,看着残留的青烟从窗户冒出,一众人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最后火灾还是控制住了,除了二楼的杂物间还有旁边的一个屋子有些烧毁外,其他并无影响。
但看着小越楼上面被烧毁出偌大一个黑洞,大家还是不免心有戚戚。
秦嬷嬷走了过来,生气说道:“防隅军的人刚刚才赶过来,还说我们这火看着不是也不大嘛。搞得他们急匆匆赶来,以为发生了多大的火灾似的。”
听到这些话,小越楼的姑娘们纷纷俏脸含霜,而小伙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对防隅军咒骂不已。
要不是众人齐心协力,这扬州的小越楼怕是早就没了。
苏清欢摆了摆手,说道:“防隅军的账还不急着算,眼下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
“公子是指什么?”秦嬷嬷问道。
而听到秦嬷嬷和苏清欢的对话,小越楼的姑娘们也纷纷围了上来。
经过昨晚,苏清欢在她们心中的形象又高大了不少。
发生这种事,就怕混乱。昨晚苏清欢居中调度,这才让场面得以控制。
“现在已经过了春天,气候并不干燥。那杂物间为何会突然起火呢?”
“公子是说这火是有人故意为之?但自下午我就一直在小越楼的大厅,从大厅能看到二楼的杂物间,那屋上了锁,下午应该并没有人进去过。”秦嬷嬷说道。
“不是一定要进去才能放火的。秦嬷嬷你先安排人速去报官,就说有人故意在小越楼纵火,意图加害小越楼一干人等。”苏清欢思索道,昨天种种迹象都表明这并非是一场天灾。
“一定是媚香楼干的,他们的头牌飞烟刚到扬州城,就发生这样的事!”香君气鼓鼓地说道。
是媚香楼吗?苏清欢不敢肯定。
但媚香楼其实并没有必要在这个节骨眼上,用出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飞烟漫天风韵,现在正是媚香楼最有竞争力的时候。
“这件事即便是人为的,恐怕也不好查起呀!”柔奴走了过来。
而看到柔奴走了过来,本来严肃的苏清欢也不由牵动嘴角,笑了起来。
“怎么了,苏兄!”柔奴疑惑道。
柔奴光洁的额头上黑一道白一道,发丝也有些凌乱,这大概是她第一次这么狼狈吧。
再看看围在自己身边的这些姑娘,哪个不是灰头土脸,这还是风情万种的小越楼姑娘们吗?
但看着她们亮晶晶的眼睛,苏清欢心中却觉得此刻的她们比任何时候都要动人。
“我笑姑娘们今日用的脂粉不同往日,真是平添妩媚呀!”
姑娘们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苏先生,你还好意思说我们,你自己的‘脂粉’才最厚呢!”香君笑嘻嘻地说道。
而在几人谈话间,扬州府的官差也到了小越楼。
那为首的官差昂首阔步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说道:“要我说,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