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哉亭。
等苏清欢他们到了的时候,快哉亭已经来了十几人,看起来他们竟然是最后到的。
苏清欢三人风采仪容本就出众,一靠近亭子,无论是谁,都不由望了过来。
“呵呵,看来是无邪社到了。”一位老叟笑呵呵的起身迎了上来。
“苏公子,还望一会儿席上不要透露您的尊姓大名。”那老叟走上前低声说道。
苏清欢虽然觉得老叟此举并无必要,但还是默默点了点头。
亭子内,共摆了四五个小桌案。
每个诗社各一个小桌案,桌案上已经摆了不少时令小菜,还有酒。
苏清欢他们三人刚坐下,旁边的桌子上的一个姑娘就走了上来,她对着苏清欢福了一福,说道:“小女高晓晴,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苏清欢刚想回答,突然想起了老叟刚刚的嘱托,然后他迟疑了一下。
就是这一迟疑,惹的那姑娘立马觉得受了轻视,生气道:“不想说就算了。”
然后拂袖而去。
这姑娘自尊心也太强了吧!
对于这姑娘的举动,苏清欢也不太在意,毕竟大家不过萍水相逢,过了今日,以后见不见得到都不一定。
只见刚刚的老叟举起酒杯,朗声说道:“呵呵,诸位贤达请了,老夫姓崔名和。今日邀得各位贤达在此聚会,何其有幸,先谢诸位盛情,再请诸位满饮此杯。”
看着摆在每人面前的酒杯,苏清欢自然无所谓。柔奴毕竟是欢场中人,喝一杯酒也不在话下。只有陆盈盈,她可是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以前估计从未喝过酒,看着眼前的酒杯犯起了难。
“不想喝就给我,我给你换杯茶水来。”苏清欢对陆盈盈说道。
看着其他诗社的人纷纷举杯,陆盈盈咬了咬贝齿,说道:“我正想尝试尝试呢,就这一杯没事儿。”
然后大家纷纷举杯,饮尽杯中酒。而苏清欢望去,果然见陆盈盈被辣的呛咳不止。
柔奴赶紧上前扶住陆盈盈,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只听崔和继续说道:“各位,自古诗酒不分家,今日咱们边喝酒边吟诗,岂不是美事一桩。”
听了此言,苏清欢知道,今日的诗赛怕是就是以这酒为题。
诗酒不分家这话没错,“李白斗酒诗百篇”,“一曲新词酒一杯”,“白日放歌须纵酒”,“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这些诗句无不是这句话的注解。
但比起诗酒不分家这几个字,苏清欢还是更喜欢诗酒趁年华这句话。
崔和接着提议道:“宴会无乐,不如请诸位各自说些与酒相关的典故,作为谈资。各位以为如何?”
而崔和刚说完这句话,一个人就在那儿呜呜哭了起来。
众人无不好奇地朝那人望去。
“这位公子这是怎么了?”崔和惊讶问道。
那公子边哭边用手指着桌上的酒杯,说道:“在下只是看到这酒杯,不由想到了已经过世的家父。”
“令尊是如何过世的?”崔和不由问道。
那公子面有戚色地说道:“家父并无疾病在身,那日父亲受了朋友邀请赴宴,用的也是如同今日这般大小的酒杯。然后家父不幸将那酒杯吞入了口中,然后就被噎死了。”
“哈哈,敢问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集英社张少华。”
“给张公子换大酒杯来。”
这公子也是风趣,明明是嫌人家酒杯太小,还偏偏要拿腔作势,拿自己父亲说事。
不过这也让苏清欢多少知道,在座的这些人确实有些急智,小看不得。
“集英社张公子已然为今日宴会开了个好头儿,其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