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越楼外。
苏清欢聚精会神地看着第二轮诗赛后的结果。
在六十四家诗社中,第一轮胜出的诗社有十六家,第二轮胜出的诗社自然也是十六家,但两轮均胜出的诗社仅仅只有九家。
比如周诙、周谐所在的斯文社,虽然在第一轮胜出,但在第二轮碰上了苏清欢的无邪社,目前成绩是一胜一负。
但扬州兰台只有一个诗赛决赛名额,输一轮基本就等于无望晋级决赛了,除非极特殊的情况出现。
在苏清欢身后,还站了不少路人。
他们一边看着第二轮的结果,一边热烈讨论着。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乐天社赢下了雏凤社,我记得去年就是他们晋级了决赛吧? ”
“没错,去年柳老的一首《老将行》,在最后一轮中,力挫女子十二词坊、斯文社一众诗社,挺进决赛。”
“不过可惜这斯文社今年早早倒下了,竟然在第二轮就输给了无邪社这后起之秀,我扬州还真是人才辈出啊。”
苏清欢反正也闲着没事干,听他们说些兰台诗赛的八卦,权当解闷。
“女子十二词坊虽然每个人水平不错,但可惜缺乏一位领袖人物,拿前几名没问题,但夺冠恐怕是无望呐。”
“老兄,你这可就错了。冠军侯的女儿霍青璇据说已经到扬州了,而且已经加入了女子十二词坊。”
“哪个冠军侯?”
“大乾还有哪个冠军侯?自然是‘胸中十万兵,千载有雄名’的霍将军。”
听到这诗句,苏清欢也不禁脑补出一位骁勇善战的将军形象来。
“那霍青璇怎么不在京城参加诗赛,反倒来了扬州呢?”
“京城的强手太多,红叶社和南风社晋级决赛基本是板上钉钉。如果霍姑娘加入其他诗社,未必能晋级决赛。但如果她加入了红叶社和南风社,即便她素有才女之名,恐怕也无太多上场的机会。这才退而求其次,来扬州加入女子十二词坊,期望从扬州晋级决赛。”
“但是诗赛已经开赛,这时候再临时加入其他诗社,兰台还允许吗?”
“你当冠军侯三个字是摆设?兰台声称是之前登记造册的人员出错,没将霍青璇登记在内。”
“这不明显骗傻子的话吗?”
“谁说不是呢。”
苏清欢对这种事早就见怪不怪了,不像这两位老哥似的义愤填膺。
不过霍青璇指望在扬州晋级决赛,这算盘恐怕是打错了。
虽然苏清欢对于拿下这次诗赛的头名并没有什么执念,不过既然柔奴和盈盈热衷于此,他自己也颇好此道,便顺势而为。
苏清欢刚进小越楼。
就被秦嬷嬷拦了下来。
“六当家,一大早就来了一位公子,说是要找您,已经在偏厅等了半天了。”
“哪位公子?”
“那公子没说,只说自己姓范,而且看起来很......”
看秦嬷嬷欲言又止的样子,苏清欢问道:“很什么?”
“很阔。”
阔?
那他可太喜欢了。
不过自己并不认识什么姓范的公子,不知道这人为何而来。
一进偏厅,苏清欢就看到了秦嬷嬷口中姓范的公子。
只见那人将腿非常不雅地搭在桌子上,身后还有两个婢女为他不断地捏着肩。
他身上穿着一身金丝线绣制的华服,脸上白白嫩嫩的,一点没有被社会毒打过的痕迹。不用说,这哥指定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
那范公子看到秦嬷嬷领着苏清欢进来,摆手示意婢女停下,不紧不慢地将腿从桌子上拿了下来。
看来这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