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军侯府。
“爹爹,今日怎么如此高兴?”霍青璇问道。
“昨日听了一首慷慨的诗,心中痛快。”霍征说道。
“这是什么样的诗,让爹爹过了一宿还念念不忘。”
“太长没记住,只记得其中两句。”
“是哪两句?”
“一句是,得成比目何辞死,只羡鸳鸯不羡仙。还有一句是,节物风光不相待,桑田碧海须臾改。”
霍青璇一听,赶紧问道:“吟诗的人叫什么名字?”
“说是姓秦?但我记得大乾,并没有一个有如此才华的秦姓公子。”霍征也纳闷道。
霍青璇想了一下:“那公子恐怕并不姓秦,而是苏清欢。这样的长诗即便让大乾四子作,也早就气孱力馁。连父亲你对诗文不感冒的人,都觉得慷慨,大乾也只有他了。”
霍征愣了一下道:“苏清欢?那他果然不负《琼华榜》榜首之名。可惜昨日一篇《长安古意》,我听了一遍,未能全部背下来。璇儿,等后面你定要邀请苏公子到我冠军侯府一叙。”
霍青璇吐槽道,你哪是没全背下来,是只背住了两句好吧。
“爹爹,你是在哪儿见得苏清欢?”霍青璇问道。
霍征环顾左右,而言其他。
红叶社,棋室。
李凤和赵玉娥一边弈棋一边闲聊。
“今日媚香楼那边出了一首新的小曲。”
“赵姑娘也关心这个?”李凤笑道。
赵玉娥将抓起的棋子放进棋碗,抬头说道:“你若听了曲中的内容,你也会关心的。”
“哦,赵姑娘说来听听。”
赵玉娥开口念道:
“借问吹箫向紫烟,曾经学舞度芳年。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比目鸳鸯真可羡,双去双来君不见?
生憎帐额绣孤鸾,好取门帘帖双燕。”
李凤听完一笑:“看来苏兄已经到京城了。”
“嗯,我也觉得是他,虽然当时在场的人说是一位秦姓公子所作,而且完整的诗眼下也没人记得,但都对诗中描述的长安气象赞叹不已。”
“姓秦?呵呵,那更确定无疑了。”李凤第一次见苏清欢,这家伙就自称秦欢。
“不过苏兄到底作了一首怎样的诗,还真是令人好奇。”
“兰台那边应该会有记录,他们的人最擅长这种事,媚香楼那种场合,定然有兰台那边的人。”赵玉娥说道。
“呵呵,现在苏兄也终于来到了棋盘前,就是不知道苏兄有没有成为一名棋手的自觉。”李凤自言自语了一句,将手中的棋子稳稳当当地下在了棋盘上。
冠军侯府。
当霍青璇知道自己的父亲昨晚竟然是在媚香楼见得苏清欢。不由对着老父亲责备道:
“爹爹,你得自重身份呀。大乾百姓都说您'胸中十万兵,千载有雄名',您就这样给他们做表率?”
霍征的事从来没有人敢置喙,唯独这自己家的闺女数落起他,他是半点脾气也没有。
“我只是去看了看小桃红的歌舞。打了这么多年仗,还不能享受享受了?”
“女儿这不是怕温柔乡中挫了父亲的锐气吗?而且也要注意自己的声名啊。”
“父亲几十年养来的锐气,哪是这样就能挫掉的。再说那苏清欢不也去了吗?”
苏清欢他谢谢你。
“嗯,等下次见了我也得说说他。如此年纪,正是进取的时候,不来找我吟诗作对也就算了,还要跑去喝花酒。”霍青璇说道。
见成功转移了矛盾,霍征赶紧打了个哈哈,自回书房去了。
“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