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尘应了一声,告了一声罪,便带着人走了。
霍青璇笑着说道:“看来今天倒是我多此一举了。小喜,看见没,长安城藏龙卧虎,收起你的张狂劲儿,不然迟早有一天你得踢在铁板上。”
胡喜唯唯诺诺地称是。
“苏兄,还有你,有时间去媚香楼,没时间来找我?别说你不知道我家住哪儿,冠军侯府的门朝哪儿开,全京城都知道。”霍青璇揶揄道。
哎呦,你说说,怎么哥去趟媚香楼搞得满城皆知。
做人难,做名人难,做个名老单身男人更难。
“改日自当登门拜访。”苏清欢随口道。
今日霍青璇特地赶来帮他,他很感动。但让他去冠军侯府,他实在没有兴趣。
“改日是哪日?”
霍青璇背起手,眉目含笑地盯着苏清欢。
苏清欢不得不感叹,现在的小姑娘是真难应付,他只得说道:
“那就后日吧。”
“苏兄是重诺君子,青璇在府内恭候大驾。”
说完,霍青璇带着一群雄赳赳气昂昂的“奴仆”走了。
现场只剩下了苏清欢、张大有还有胡喜。
张大有冷冷地瞥了胡喜一眼,那眼神中的肃杀之意,让胡喜在大热天都不由打了个冷颤。
“那欢哥,我也走了。以后你在长安碰到什么事儿,你就报我的名儿。做弟弟的,赴汤蹈火。”胡喜拍了拍胸脯说道。
接着他赶紧喊了一句:“璇姐,等等我。”就慌不择路地跑了。
“说说吧,大有兄,怎么回事?”苏清欢开口问道。
张大有应该是对他过去最为清楚的人,而今天张大有公然在浮空楼面前亮出身份,自然是做好了和苏清欢摊牌的准备。
苏清欢怎能错过这次机会,自然要逮住这个机会向张大有开口询问。
“走吧,换个地方说。”张大有似乎也憋了一堆话,脸上拧巴在一起,像挤了无数感慨。
灞桥之上。
杨柳轻舞,舟船纵横。
苏清欢和张大有并肩站在一起。
“当年,在灞水的船上,你曾说过一句话,还记得吗?”张大有用手指着水面上的船说道。
苏清欢茫然地摇了摇头。
张大有庄严肃穆地说道:
“黑云浮空,谩不见天。风起云移,星月凛然。”
“黑云浮空?这是浮空楼名字的来源?”
张大有点了点头。
“当时除了你,同船的还有我们另外四人。风起云移,星月凛然。我们四人从里面各摘了一个字,也就是以后的听风使、流云使、观星使和拜月使。”
什么听风、流云、观星、拜月的,怎么听着好中二啊。
“我们成立浮空楼,立志为大乾扫清天空中的黑云,还大乾一片朗朗的青天。吾辈的意志,你还记得吗?”
看着眼神狂热的张大有,听着他慷慨的陈词,苏清欢内心竟然有一丝羞耻感。
他只能再次呆若木鸡地摇了摇头。
见状,张大有看向波光粼粼的灞水,突然感慨道:
“故人前事总轻忘,徒唤奈何心也伤。”
“停……停……”
苏清欢一边把脚抠紧,一边疾言厉色地制止道。
大有兄,都是自己人,你他妈说话就说话,能不能不要作诗。
张大有却好像腹泻一样,根本止不住,到底还是把另外两句念了出来:
“昔日还输君慷慨,今来只剩我轻狂。”
苏清欢腹诽道,大有兄你一天天地搁这儿作诗,完全不管别人受得了受不了你。
“大有兄,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