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您几位?”
“在下前来赴约。”
也不等那老鸨答话,苏清欢径直走了进去。
见苏清欢长相形容俱是不凡,那老鸨也不疑有他。
苏清欢大喇喇地在空桌上坐下,也不点菜,也不狎妓,单单观察着大堂里的宾客。
都说如果在外必须向人求助的话,最好是向富贵人家的姑娘求助,富贵人家的姑娘一般没有经历过什么坎坷,往往更富有同情心。
这理也同样适合用在一些不跋扈的富哥身上。
过不多久,苏清欢就锁定了目标,是一个颇为富态的公子哥,被人称为刘伟的,这哥举手投足间一看就是个实在人。
就你了,今天他这食宿就承包给这个哥了。
确定了目标,苏清欢仔细听着他们的对话。
“刘郎,奴家今日用了新的脂粉,你闻闻香不香。”刘伟旁边的姑娘撒娇道。
“香!简直太香了。”
“怎么个香法?”
“真的好香!”
“对啊,香香姑娘你今日太香了,连我这边都闻得见。”同桌的另一个人也附和道。
“那我和香香姐的香气可有不同?”另一个姑娘腻声问道。
“闻起来自然不同,但是都香,都香。”
听完后,苏清欢情不自禁地摇了摇头。
匮乏!这词汇太匮乏了!
光知道香香香的。
他站起身来,向他们那桌子走去,然后从容念道:“欲来不来夜未央,欲出不出脂粉香。两位姑娘虽然身上都有香气,但闻来却是大有不同。”
看到有人插话,刘伟果然没有生气。
换作其他纨绔,苏清欢这么骚包地走上来,早就被揍了。
“那公子你倒是说说看?我和香香姐的香气有什么不同?”看苏清欢姿容不凡,其中一位姑娘大着胆问道。
“问得好!不过由在下说出来,那有什么意思,得让二位公子自己说出来才有意思。只需经在下轻轻点拨,二位公子必然能辨别出此中区别。”
苏清欢言辞间故意勾起刘伟他们的兴趣。
“这倒有意思,你且说说看,这香还能分个子丑寅卯出来。”刘伟果然来了兴趣。
“呵呵,香可不止能分出子丑寅卯。正所谓‘闻香识女人’,这香里面的学问可大着呢。”
苏清欢心道,你就竖起耳朵听好吧。
“越女漫夸天下白,寿阳还作醉时妆。
半依修竹馀真态,错认夭桃有暗香。
此乃暗香。初闻不觉,偶有风来,才觉空中暗香浮动,香气盈袖。”
“美人在时花满堂,美人去后空馀床。
床中绣被卷不寝,至今三载犹闻香。
此乃留香,香味三年不减,每当闻香时,便会想到故人。当然这不是不洗被褥的理由。”
“谁家女儿对门居,开颜发艳照里闾。
南窗北牖挂明光,罗帷绮帐脂粉香。
此乃脂粉香。”
“玲珑云髻生花样,飘飖风袖蔷薇香。
此内花香。”
“当时?女侍君王,绣帐旌门对柳行。
青叶交垂连幔色,白花飞度染衣香。
此乃衣香。”
“开窗秋月光,灭烛解罗裙。
含笑帷幌里,举体兰蕙香。
此乃通体生香。”
“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此乃清风送香。”
苏清欢一口气说了不少诗句和不同的香,让刘伟四人目瞪口呆。
刘伟起身拱手问道:“这位兄台,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