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清欢刚要走的时候,一人出声叫住了他。
苏清欢回过头来,发现是一个并不认识的儒服少年。
“怎么了?这位兄台。”
那人拱手说道:“在下名叫刘文韬,刚刚在下就在兄台身后,听兄台讲了这子昂碎琴的故事。从这故事,就知道兄台也必然是诗文一道的高手,颇擅言辞。还请兄台入酒肆,助我们一臂之力。”
助你们一臂之力?这是何意呀?
而在那刘文韬的解释下,苏清欢也总算听明白了今天这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原来酒肆里面正在“问道长安”的并不是什么才子,而是一位才女。
而且这位才女呢,还是位美女。
但是有多美他们也说不上来。
为什么说不上来呢?因为人家戴着面纱。
但这面纱吧它也不厚,若隐若现的,大家瞧着面纱后那影影绰绰的面容,谁都觉得面纱后绝对是一个超级大美女。
一听有超级大美女,那还得了,这些诗人才子闻着味儿就聚集过来了。
这位美女兼才女也说了,要她摘掉面纱不难。这三日她每日都会在此出一个题目,只要连续三日有人的诗文或者言论都能让她满意,她自会摘去面纱。
“公子,我们走,不要理会他们这群无聊的人。一群人挖空心思,就为了让人家摘面纱,羞不羞。”小玉气鼓鼓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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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觉得倒是有点儿意思。”苏清欢直勾勾地望着酒肆里面说道。
“公子你......”小玉被苏清欢的反应,气的把脸别过一边,“我待会儿回去就向飞烟姐姐他们告状。”
“小玉,告状的事儿先放放,先随公子进去看看,里面到底怎么个事儿。”
进了酒肆,苏清欢果然看到了那位坐在主位,戴着黑色面纱的姑娘。
就连苏清欢看了后,也觉得面纱后是位美女,果然大乾人不骗大乾人。
苏清欢看向那位姑娘时,她也刚好看向了进来的苏清欢。
苏清欢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自恋病愈发严重了,他总觉得那位姑娘看到他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呆愣和欣喜。
此外,苏清欢还觉得这人的眼睛有几分眼熟,但他又实在说不上来是在哪儿见过。
苏清欢选了个地方随意坐下,而座中其他诗人才子们正在唾沫横飞地争论着。
听了一会儿,苏清欢也听了出来,今日这位姑娘出的题目是:大乾有时崇文而抑武,但有时又崇武而抑文,那于大乾而言,我等学子到底是该学文还是学武?
合着今天这里还是一个辩论赛,这场面还真是比较少见。
苏清欢要了一碟花生米,一碟瓜子,饶有兴致地听了起来。
“姑娘请了。依在下看来,此事何须多言,我等自然应当学习诗文之道。孟子有言,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
学习诗文之道乃劳心者,而学武不过劳力者,终究受制于人,难登大雅之堂。”名叫张绪的人朗声说道。
事实上,因为在场的基本都是诗人才子,持他这种观点的占大多数。
由他的观点,也可以窥见大乾近来文风昌盛而武道式微的原因。
但持相反的观点的人也不是没有。
一个名叫龙韬的人接着反驳道:“这位姑娘问的乃是于国家而言,而非于个人而言,学文好还是学武好?
有多少酸腐文人,皓首穷经,青春作赋,下笔虽有千言,心中实无一策。与其作这样的无用文人,何如作一个百夫长,上阵杀敌,报效国家。”
龙韬体型高大,声如洪钟。他说完后满脸得色,显然对自己的说辞甚为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