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东想了想,直接道:“龙爷,我们芙蓉街只做过往商人的生意,却从来不向他们收取过路费,你的商队要过境,直接通过就好了,何必要多此一举?”
龙爷把腿从凳子上放下,有些尴尬的道:“哎,这么说吧,文东兄弟。我呢做的是贩卖烟土的生意,你们凤凰镇有规定,严禁烟土过境,弄得我每次不得不绕道很远,搞得很容易被官府截获。如果直接顺利从你们凤凰镇过境,就不会经过那么多的官府关卡了。”
谢文东放下筷子,表情严肃的道:“哦,搞半天,你做的小生意是贩卖烟土的买卖?把我弄到你这优待小号,也是为了让我放行你的烟土?”
龙爷终于尴尬的笑了笑道:“虽然有这个私心,但是也不全是,毕竟我还是很佩服文东兄弟你的。”
本来成年人之间,利益交换也无可厚非,所以谢文东不是很生气,但是涉及到烟土生意,一人沾上家破人亡,所以他坚决不能答应这笔交易。
于是他义正严辞的拒绝道:“这烟土生意伤天害理,损人阴德,我们芙蓉街是坚决不能放行的。龙爷,对不起,这件事我帮不上忙。”
龙爷不解的道:“兄弟,你都身陷囹圄这副境地了,还讲究这些干嘛?我实在是无法理解!”
“伤天害理的事不能做,就这么简单。龙爷,你也要积善行德,多做好事,那烟土生意早点停了吧。”谢文东一脸认真的劝解道。
龙爷一听哭笑不得,我让你帮忙,你倒好,还劝我直接断了自己财路。他也不想让谢文东下不了台,于是暂时敷衍道:“既然文东兄弟你很为难,那我们以后再说吧。”
谢文东见龙爷不再坚持,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时间又过了大半月,一天夜里地下某层监牢里,突然传来一阵大喊大叫,紧接着传出一声凄惨的尖叫,再后来就是幽怨低沉的呻吟声响彻整个监狱。
龙爷翻了一个身,在里屋大骂道:“我草,他娘的,到底谁啊?大半夜的叫魂呢,还让不让人睡了?”
谢文东当晚喝的有点多,听到这吵闹后,他用被子捂住耳朵,又沉沉睡去了,第二天完全不记得晚上发生了什么。
午饭的时候,龙爷跟谢文东边吃边道:“兄弟,你知道吧,昨晚这监牢里出大事了!”
谢文东一脸懵逼的道:“一群困兽,能有什么事情?”
龙爷啃了一口馒头,继续道:“嘿,说起来还有些瘆得慌,昨晚四层监牢里有个囚犯,可能是突然犯了失心疯吧,开始大喊大叫十分暴躁,这不狱卒就冲了过去,以为有人要越狱呢。
但是这失心疯嘛,是听不懂人话的,被这狱卒一顿呵斥,反而更加严重,开始发疯的攻击起狱卒来,就在再次扑向狱卒时,被一刀给捅了个对穿。
可惜这兄弟当时没死,一声惨叫后,就一直在痛苦的叫唤,就是我们昨晚听到的那吓人的呻吟声了。那帮狱卒也够残忍的,不就是被吓到了嘛,至于下这黑手嘛?杀人了还不收拾,竟然让人叫唤了几个时辰,到天亮才断气儿。”
最近一直心里谋划着越狱的谢文东,听到这件事儿,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儿。本来住在龙爷这里,如果谋划越狱的话,有天然的优势,但是这件事一闹,监狱里眼见着巡逻更频繁,管理的更严了,狱卒们也神经更敏感了。
想起来当初自己反复挑衅狱卒,还险些把看守长的耳朵咬下来,公开挑衅监狱长,而能活到现在,全凭自己有被勒索的价值,否则早就被物理消除了。看来最近这段时间自己得避避风头,把越狱的事情暂时放一放了。
这人要心里没装点儿要做的事儿,就容易空虚无聊。这不虽然住在龙爷这里,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但是日子稍微久点,人就开始变得萎靡不振,提不起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