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汇集到掌心,阮凤眠的心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周身的气息也变了。她不再慌张,从容淡定的从手中拉出一把剑,而剑柄上赫然写着两个字“水月”。
见阮凤眠突然变幻了神色,手中变出了一把长剑,两个蜘蛛精先是一愣,接着用无比轻蔑的口气嘲笑到
“年纪轻轻就学会虚张声势。”
言罢,便挥舞着长腿冲了上来。
一旁的瘟神原本要离开,看到阮凤眠拔出水月剑的那一刻,震惊之情无以言表。
水月剑不是在阎王殿么,怎么跑到她手里了?
既然水月剑回到阮四娘的手中,那这两个妖精再无赢的可能。
果然,阮凤眠见对方向自己扑过来,吊起嘴角冷笑一声,随手一挥,冲在最前面的妖怪就被剑刃的寒光分成了两截。
毫不费力。
另一只见同伴被秒杀,转身欲夺门而出。阮凤眠向前踱了两步,反握着剑将其高高的举起,用力向前一掷,水月剑像拉满弓的箭一般,穿过妖精的胸口后,速度丝毫没有减慢,直奔瘟神的方向而去。
瘟神一惊,难道水月剑回到她手里连气息都能感应到?他赶紧收敛气息,急速向远处后退,远离刚才站定的位置。
水月剑飞到瘟神之前站过的位置后,戛然而停,在半空中飞速旋转。
过了片刻,水月剑又急速倒行,按着来时的路线,重新飞回到阮凤眠手中。
一瞬,从梦中清醒过来。
手心还留有剑柄的触感。
不过是个梦,这手心的触感为何如此真实。
阮凤眠在疑惑中再次睡了过去。
远远的她看见一个男人。一身黑色的衣袍,墨发束冠,宽大的袖袍随风轻轻摆动。男子的样貌依旧,剑眉星目,神仪明秀。
阮凤眠飞跑起来,气喘吁吁的跑到男人的身前。仰着头认真的看着他的脸却怎么也看不清。
楼霄温柔的笑着,他喜欢看阿阮这么热情的跑向自己。
阮凤眠想了好久,皱着眉头问
“狗剩?”
楼霄一愣,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太陌生。没用多久他便明白,这女人是在喊她给自己起的名字。
狗剩。
阮四娘,你可真敢起。
伸出大手在她的头上使劲揉了两下,楼霄包容的笑了笑。谁叫她是阿阮呢,叫什么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认出了自己。
这算不算是有特殊待遇呢。
看到她好好的,精神和元神似乎都没有受什么伤他也就放心了。
瘟神刚刚派人来给自己捎了口信,说有人暗算她。好在自己把水月剑一早就给了她。那剑跟了她许多年,早已有了灵性,遇到危险会自动护主,不然还真是很惊险。
瘟神见死不救,下次不要让自己见到他。
楼霄向来不将情面,瘟神也清楚的很。他这样做一是示好,二是告诉他这事儿和自己没有关系。虽然渡劫之神归位后都不会记得自己人间这段经历,但是阮四娘连水月剑都弄到手了,还有什么不可能。
瘟神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啊。
楼霄不说话,带着阮凤眠四处走。他怕开口会留下气息。现在三界因为胡定天已经戒严,自己倒不怕什么,只是不能因为这个给阿阮添麻烦。
楼霄带着她一路朝冥界的界门处走去,这条路只要她不过界门,没有什么大碍的。界门处阴气重,让她多沾些阴气,有助于她恢复元神。
阮凤眠看着这一路人越来越少,周围都是青色的竹子。这路有些眼熟。
楼霄的手突然被她拉住,一回头便看见她不说话瞪着自己。
对了,这条路她曾经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