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庞光没有哭,心伤到死时,哭不出来,只剩痛,还要争那一口气。
他收拾好馒头的牙刷,摆好这个有两个缝补缺口的窝,饿了啃着水草,愣着发呆,睡睡醒醒,继续发呆。
三日之后,庞光头戴草帽,全身缠满水草,再背着一捆水草,手里拿着根树枝,腹部缠着一个用水草编织的口袋,口袋装着一些剩下的物件,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该出发了。
他回头最后望了望馒头之家的草棚屋,拾步而起,前路漫漫,未来不可知。
从树下走到湖心,又一番辛苦爬坡,庞光立定,遥望向前方。
天际边,模模糊糊的巨树耸立,四周一圈也是如此,就像身处一块巨大的盆地中,没有左右上下前后的差别。
他只有认定一个方向继续前行,那个巨日西落的方向。
一段路程后,庞光感觉越走越热,大汗淋漓,身上的水草都湿透了,抬头望向天空,强烈的日光照射得他眼睛刺痛,急忙闭上眼,都是凌乱飞舞的黑圈,差点摔去。
从巨日东升,背着巨日的方向出发,此时巨日当空,应该算是正午了吧。
他稳住身体,擦了擦额头的汗,口渴难耐又感受着湿漉漉的身体:这样不行,水份流失太多了。
他解下水草干做成的水草服。
那枯黄水草,跟这一片黄色的沙土颜色相近,吉利服吗?
他又望着手里的那根树枝,内心一阵恶趣味,一下扑到地上,举起树枝:“大吉大……哎哟,妈呀……”
话还未说完,他唰得一下蹦起来,使劲的拍着肚皮胸口大腿上的沙土,烫死了。他脚上穿着水草凉鞋,踩在地上还没感觉,当皮肤直接接触这沙土时,就犹如掉进100度的开水中,烫得他不要不要的,就这么一会儿皮肤上已经起了一颗颗水泡。
庞光从背上抽了一根储藏过的水草,拧出液体一阵吸吮,然后再把这根一米多长的水草,从头到尾拧起又吸一遍。
自从这次昏迷醒来后,他发觉力气越来越大了,原先拧不动的水草藤,现在轻松拿捏,克制住再吸一根的欲望。
他拿着这根刚吸完,又拧成丝条状的水草藤,打算边赶路边织一张丝巾,预防脸部晒黑。
如果心灵手巧有熟练度的话,他觉得自己已经满级了,技多不压身嘛。
离巨树越远,他感觉温度越高,水草丝巾已经挂在脸上,可在高温下被烘得很干燥,皮肤表面滚烫的。
他抬头望向前方,按照现在的脚程,预计后天应该能走到山顶了,加油希望在前方。
庞光想到这,浑身充满劲头,不由地脚步加快许多,直到巨日出现在他前方时,他愣住了,方向斜了。
作为科目二和科目三都要各考三四次才能过的人才,这点斜,他还是能接受的。目测一下:不就多走好几公里嘛,总比迷失方向绕圈好。
咦?这怎么有点荒野求生的感觉,我想想,当时贝爷有去过沙漠吗?
最近,他又发现一点,记忆变好了,很多模糊的事情,以前只有在做梦时才能清晰,现在很多事一回忆,就犹如3d动画一样流淌在眼前。
庞光有点兴奋,当时风靡全国的荒野求生系列,他作为普通人只能隔着手机看,没有机会像那些明星一样能参与其中。
这次可是身临其境,真实体验啊,唯一可惜的就是身旁没有女明星一起组团参加。
哎,哪怕双排也行,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篝火晚会干柴烈火,燃烧一夜播下种子。
说不定等走出来时,宝宝都快出生了,而且宝宝名字他都想好了:庞光延!自沙漠中而生,待走出沙漠之时,必将延续老庞家光耀门楣的伟业。
啊,老天爷,给我降一个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