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若有似无的气味蹿过我鼻尖。
恍惚间,我忆起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窗里头的他泪眼汪汪,窗外头的我蓬头垢面,依旧是那院子,那树那花那风,可是时光匆匆,却像是顺带偷走了什么,让我心里觉得很不是一番滋味。
许久,他垂眸,掩饰心里的情绪,终是上前将我扶了起来。我难以压抑心里的情绪,反握住他的温热的手,“儒若……”。
我有好多好多话想要问他,你这些年去哪了?
可是如愿金榜题名了?
吃的可还习惯,你自幼读书,身子较其它同龄男子弱了些,可有水土不服?
周遭人待你可好,有没有为难你?
那日未去送行,你可怪我?
还有……你可……婚娶?
可是千言万语哽咽在喉,最后我定了定眸子,探入他眼眸,里面是我枯黄无光的面庞。
我眸光一暗,松了手的力度,带着一丝谨慎和难以抑制的情绪,低了声音,“你吃饭了吗,我饿了……”
该死!
这种烂漫时刻不来个拥抱,还惦记着什么吃啊!
他身子顿了顿,握住了我的手,比我的力道还要更紧些,他的温热大面积地传来,将我护在手心。
我惊愕抬眸,头顶是他微微波动的黛黑眸子,他淡淡一笑,如一汪清泉,将我心里的担忧和小九九全都灌溉洗涤。
他还是我的儒若!
霎时,我心里的不确信如千鸟扑翅散了去,我“哇”的一声,覆上他的肩,嚎嚎大哭了起来。
我攥紧拳头,不舍地打着他的厚实的背,哗哗声泪俱下,一边诉说着这些年的委屈,一边问他那边的情况,不知觉地连口水都抹到他华贵的面料上。
他宽大的手轻抚着我的背,像是在安慰一个受伤的小鸟。
就这样,我们结束了长达十六年的灼心等待。
后来他告诉我,原来他当年的殿试险些被落榜,亏得那时的圣上慧眼识珠,终是留下了他。
接着就如村里传的那样,他一路飞黄腾达,步步青云,如今在勾心斗角的朝堂之上已然稳固脚跟。
这些年的艰难困苦让他身心俱疲,而他出生寒门的身份更是让朝堂之上与他对立的势力诟病,处处寻了法子要除掉他,因此他无奈断了多年音讯。
然而前不久,一直针对他的官员因为私扣赈灾军粮而被严查撤职,他也送了口气,才想起回来走一遭。
为了避免引起麻烦,他只带了一个守卫和简单的行李便偷偷回来,今早才到此地。
之后几天,他命人简单将马宅收拾了下便小住下来,这样我自然是欢喜的。
就这样,好像回到了从前的时光,他每日待在书房处理快马加鞭送来事务,透过窗子,我在外头荡着秋千看他认真的模样。
相比于以前,他成熟稳重了许多,也更加沉默寡言了,我想许是在朝堂上的谨言慎行害的。
于是,怕他每日在这里无聊,只要他有空,我便变了法的将这些年遇到的好玩的故事讲与他听,也会做一些好玩的小东西或者甜品。
“儒若,儒若,你快看这块石头,是我在河里捡到了,像不像一头猪,哈哈哈~”
“脏,以后莫要随便捡东西回来,若你想要,我买给你便是。”
“……,好吧……”
“儒若儒若,我在这里,看到了吗?”
“赶快下来,以后莫要随意上树,不雅观。”
“哦……”
他每每都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很耐心地听完我的叽叽喳喳,然后温柔地跟我说他的想法。
直到第七日,我照样兴高采烈从后门溜进去找他时,他正在大厅和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