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风轮阁早在很久之前就被罩了个结界,只因门师喜好清净,不喜别人打扰。
可这也成了一个问题。
少年的大掌事每每来此送吃的,尽管叫破喉咙,也传不入耳专心打坐的门师。故此,很多次他都不得不在门口等上半天,真真是等到黄花菜都凉了。
于是,为了能吃上热腾腾的菜,一日,门师假装不在意地丢了个牌子给大掌事,允许他自由进出此处,并准时叫他吃饭。
“就这么一个牌子吗?”,我懒懒靠在树干上,看着地上老王荡秋千来来去去的影子。
老王双手攥着残旧的秋千绳,点点头,“我就只有这么一块。”
听他这么说,我想起路风说过,每一块牌子的灵气对应一道门,若真如此,这门又是怎么开的?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哦!”,我忙双手举起,以示清白,“我就昨晚拿过牌子开过一次门,今日的门是它自己开的,与我无关呀!”
老王听罢,干涸的老脸颇为吃惊,而后,眼里的震惊慢慢沉了下去,最后,他摸了摸肚子,淡然道“真是神奇。”,他看了我一眼,继续道“自从门师离去后,我再拿牌子来此,却发现门无法打开。由于结界的关系,不管怎样,我都不发进去,只能偶尔来此树下坐坐。也许……我真的太想念门师了,才想着把牌子交给人事部保管,眼不见为净。反正不管是谁都无法再打开这屋子。没想到,随着山门的壮大,门派里开始传言门师离去前,在风轮阁里藏了宝,我怕越来越多的人起了贪念,扰了此处的清净,才下了禁令。没想到……哎,恰恰是我这禁令,落实了这个谣言……”
“这么说来,也不完全是你的错呀,你就别想太多了……”,我安慰着老王,舒尔抬头,看起这座故事垒就的简陋阁楼。
蓦地清风起,树摇曳,阁楼上巨大的四轮白花忽得缓缓转动起来,没见过世面的我不由得指着那处惊呼,“动了诶,没想到它居然会动!”
老王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怔愣着,张着口迟迟说不出话。不知是触动了什么难忘的回忆,我看着他的侧脸,看到了他眼角萦绕的泪水。
“难怪护门的结界松了,或许是门师……他,他……要回来了……”,老王喉咙不住颤抖,像个久久才吃一次糖的孩子,站起身,一只手紧紧攥住秋千绳,同我分享着喜悦的消息“门师走后,这风车就未曾转动,今日忽得转起来,加上结界松懈,定然是门师要回来了!”
看他笑得开心,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本想问他还能不能留在此处的话也堵在喉口,问不出口了。
他都说得那么明白了,这是他一直等待的老门师的老屋啊,我再住这里头,怕是不适合吧。
适夜,我自觉收拾好了行李,等明日再走。我搬了春凳到露天台子出赏月赏星星。
好吧,我坦白……我是饿着了……
你说吧,这一天事情闹得,我也不好意思下去跟人要吃的,只好看看星星,画饼充饥了。
“土豆啊土豆……”,我躺在春凳上,有气无力摸了摸被我死死拖过来暖肚子的土豆“我说,我好歹也养了你有近一个月了吧,你怎么还那么不乖呢……诶,别动,肚子痛……”。
下午隐隐的,我便觉得肚子不大舒服。
起初若有似无,到后来明显传来绞腹感,现在的我,已经被饥饿饿到腹痛的废人了。
土豆还算懂事,我鲜少无病呻吟,会说出口必然是真的难受,他这会儿才安分下来,任我摆弄。
“你说啊,我是不是活得很失败啊……几乎就没一件事是顺利的……”,我拉开土豆的四肢,让他最滚烫的肚皮贴着我下腹,习惯的挫败感涌上来,占据了我脑腔,“不过,你什么时候那么烫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