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夫子挤出一丝戏谑的笑容,多少有些无奈之意。
“当年我们三人之中,肯定有一个当了叛徒,如今你风生水起,有些事也就不言而喻了。”
“胡说八道,师弟,你怎么会这么看我,当初明明就是师叔他自己犹豫不决,导致我们出现问题,如果我们月宫一心,也就不会发生那晚之事。”
“不过肯定不是我,我只有一个追求,就是壮大月宫。”
截天子竭力辩解着,自己明明一心只向月宫,现在却被自己的师弟认定是背叛者,内心满是委屈冤枉。
翟夫子见自己的师兄如此激动,不像是在作假。他也只是想诈一下师兄,作为一起在这山上长大的师兄弟,他很了解眼前的这个人,他所作所为都在履行他最初的衷心,就是让月宫发扬光大。
“师叔的尸体上,发现的三根银针,这是其中之一。”
“师叔死在这银针之上?不过据我所知师叔被师傅封印在后山某处,轻易是不会被人发现,况且师父老人家布下的结界,只有······”
截天子还想说下去,可是他突然意识到什么。师父布下的结界,岂是能被一般人打开的,要知道若想强行破开结界,就至少需要有与施界者相同境界实力。目前就他所知晓,月宫之中还没有能与师父境界相比之人。
“你是怎么接触到师叔身体的,师父的结界被破解了?”
截天子意识到问题的关键,按理说他这个师弟可没有那个能耐。
“我发现的时候结界还是完好无损的,不过你忘了,还有个人有手段能打开那种结界。”
翟夫子轻轻一笑,坐在了木椅上。
截天子不由的瞪着眼睛,手停在胡须之上,仔细在脑海中搜索着答案。
“师兄,你知道你最大的问题是什么?”
翟夫子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什么?”截天子一愣,下意识的追问道。
“就是你永远相信自己,看不到身旁人都是有独特之处,就像这石桌木椅,只有在一起,才能发挥最大的效果。”
身旁的人?
截天子没有说话,不过脸色已有明显严肃。
翟夫子继续追问道。
“师兄,你可知道咱们几兄弟都有什么压箱子底的能力?”
翟夫子这一问确是问到了截天子盲区,除了他的死对头大师兄青一子,其他几个师弟师妹他向来都没有放在心上,也就没有兴趣了解太多,虽然一起生活了大半辈子,可是所知也不过是表面尔尔。
“你言这些,与此事有何干系。”
截天子依旧高傲,他的确没有兴趣研究这些师弟师妹,因为他的信心源自于他自身的实力。
翟夫子见状不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没什么了师兄,走吧,既然你想知道,随我去看看便知晓。”
翟夫子说完没等截天子反应,便推开门,径直的走了出去。守在门口的修羽,修叶,相豫,犬冢四人看见直接也凑了过来。不过翟夫子只是向自己二位徒儿使个眼色,便一个梯云纵消失在阳光之下。紧接着,屋子里也闪出一道黑影,待几人回过神来,这方寸之地只有他们四人,四人面面相觑多少有些尴尬。
芦居。
日已升杆,刺眼光线洋洋洒洒的照在这片绿油油的竹林上。微风拂过,仿佛一切都有了生命。
扶苏这一觉睡的良久,若不是这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恐怕能一直睡过一天。早上空空子已经过来看他好多次,生怕这个小鬼在出现什么状况。看他体温正常,呼吸也是平稳,就安心的让他好好休息,没有打扰他。
扶苏用力的伸了个懒腰,这一声呻吟仿佛消除了身上所有的疲劳,他太久没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