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日,水乔幽又去了一次镇上给景言君买药。
这一次,她总共买回了半个月的用量。
接下来的半个月,水乔幽没再下过山。
景言君行动不便,那日之后,她也没再问过何时离开此处的事情。
水乔幽没下山,她们都不再知道外面的新鲜事。
半个月后,景言君身上的伤好了七成,腿亦可以慢慢行走。
可若凭她自己,要下到地面,还有点困难,只能在山洞里走走,无聊时就靠在洞口看外面的水乔幽干活。
傍晚,水乔幽收工回来,景言君羡慕道:“阿乔,你的轻功这么好,从哪里学的?”
两个人认识这么久,也算是熟了,景言君问话,不怎么说话的水乔幽一般都会回答。
“家传。”
景言君来了兴趣,“能外传吗?”
准备净手的水乔幽望向她。
景言君有些失望,“不能外传?”
倒也没这规定。
“等你腿好了,我就教你。”
脸上已黯淡下去的人,立马又恢复精神,“真的可以?”
“嗯。”
本来坐着的景言君瞬间站了起来,“我腿已经好了。”
水乔幽打量她一眼,没说什么,转身去净手。
景言君补充,“我伤也好了。”
她没做任何犹豫,郑重唤她,“师父。”
水乔幽净手的动作一顿,想说她比她大不了多少。
话到嘴边,又想起这话也不对。
按年纪算,她是比她大不了多少,但她们中间还差着一百年。
水乔幽将话收了回去,告诉她,“我不收徒。”
景言君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了,“你。”
刚才不是说可以教。
水乔幽擦干手上的水渍,打断她,“你若是真想学,明日我便可教你。等你学会了,我们搬回去住。”
景言君望着她的背影,眼里慢慢盛满阳光,“阿乔,你太好了。”
水乔幽没再说什么,直接做饭去了。
水乔幽说话算话,隔日中午休息之时,她揽着景言君下了山洞,在佛像下方的空地耐心教她轻功。
水乔幽家传的轻功,有个很有意境的名字。
踏浪。
水乔幽没有教人学武的经验,但是景言君是个有天赋的人,水乔幽稍加提点,她很快便领会了重点。
五日之后,景言君虽然还做不到如水乔幽那般熟练使用踏浪,却也掌握了六成。
剩下的四成就需要她自己勤加练习了。
第六日下午,两人搬回了先前的房子。
晚上入睡前,水乔幽给景言君把了脉,她的身体的确已经恢复的很好,日常行动已无大碍。
水乔幽起身准备离开,景言君喊住她。
“阿乔。”
水乔幽停住动作,用眼神询问何事。
景言君诚意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多谢。”
水乔幽端过药碗起身,“你不是说,我们之间,不必客气。”
景言君过了一会才想起,她好像的确说过这话。
她浅浅一笑,拉住她的衣袖,“明日,我准备走了。”
水乔幽看着她,这只是她自己的事情,和她无关,她决定就好。
景言君放开她,想了想,还是告诉她,“我想家了,要回家一趟。”
水乔幽回了一个字,“嗯。”
她端着药碗转身,并未多问。
翌日清晨,天色还未大亮,景言君就醒了。
她穿戴好,走到外间,趴在桌边睡着的水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