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为首的老兵,后面的人一直在向您施压,恨不得乾惟贤死呢。不避避风头,这么早把他放出来是不是不太好?”
“你没看到堆在我办公桌上那和山一样高的请愿书吗?我也想保护乾惟贤,可军区的日子一天比一天乱,哪边的势力都要顾及...我到底还是个军人,知道自己站的是哪一边,那些恶心的政治权术也该消停消停了 。让他们闹去吧,撕破脸就撕破脸了,我扛。”
林副官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知道自己的长官说一不二,与日俱增的事务已经让武陶疲惫不堪,他不该给他增添更多麻烦了。
于是林副官拿起了打开监狱大门的那一串钥匙,走向了关押乾惟贤所在的牢房。
乾惟贤并没有料到自己被提前释放了,当他看到眼前这名不认识的军官冷着脸走向他,转动了那扇铁门时,乾惟贤仍然不清楚对方的意图。
直到林副官告诉他他被释放了,乾惟贤仍然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通往自由的那条通路发着呆。
乾惟贤最后苦笑了一下,看着根本没有理睬乾惟贤,独自远去的林副官与空空的廊道,自言自语地说:“自由...走到外面我就自由了吗?这一切滑稽地要命。武陶又是在给谁作秀呢?”
继续阅读
没有仪式,没有等待乾惟贤的人,当他一个人从黑暗中走到光亮处,仅仅也是回头看了一眼关押自己数日的那扇监牢,便算完了。
这里甚至一个守卫都没有,没人在乎。
那洒满头顶的光此刻却显得那么落寞,乾惟贤低着头,第一次发现自己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了,一切好像什么都没变,但乾惟贤的心早已变得透透的。
乾惟贤路过了那曾经搬去的空房间,毫无意外,里面的设施已经被拆除并打扫干净了。乾惟贤只是站在原地望了望便继续往前走了。
四通八达的走道慢慢有了人影,人们嘴里的话题从那场霸凌事件转变成了讨论自己的午饭,那些看似严重的事却也只是无数人的饭后谈资。乾惟贤阴着脸,并没有在意那些看向他的目光,他自然也不知道那许多曾与他有相同经历的人们为他请愿而付出的努力。
有人走上前试图搭讪乾惟贤,他轻轻戳了一下乾惟贤的背,用极其胆怯的声音询问道:“您...您就是乾惟贤吗?”
乾惟贤回过头。
“...”
那人的神色显得更加慌乱了,“不...我只是想认识认识您,我很崇拜您,真的!”
“...”
乾惟贤对这样的笑话并不感兴趣,他已经对那些试图接近他来报复他而编造出来的理由感到厌烦了,但他仍然拿出了最基本的耐心回应道:
“我不是什么值得崇拜的人,你该去崇拜的是那些足够保护自己与他人的强者,而不是我这样的人。”
乾惟贤走了,留下那说着“崇拜”二字的追随者愣在原地。
乾惟贤变得孤独而冷漠,他搬回了宿舍,从此孤零零的一个人,他的作息变得比以往更加规律,除了休息便是在训练,他的爱好从此变得单一,只有切实感到自己的进步时,乾惟贤才会露出笑。
“还不够...”
乾惟贤很快便因为出色的成绩被编入了幻兽部队,虽然仍然在同一个军区,但他的地位早已水涨船高,他见到了更多他心里认为的强者,他的目标一次又一次地随着自己的野心被更替。
一年后——
“老魁,恭喜啊,升迁了,这下除了武陶,这可就数你官大了!”食堂里,一名健壮的中年男子挨着另一个精干的男人坐下了,他笑眯眯地看着对方,将食物盘子里的一块炸肉放进魁元兵的盘子里。
“丁逡,吃这些不健康的东西,对身体不好。”魁元兵把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