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谁也不敢说打的不对。
“陈掌柜回去拿伤药了,打完了,自会给他们上药。”
沈柠看了一眼陈氏,“但教孙、教学俱都不力的贾代儒,在他误导我儿打我孙子三十大板的时候,就不是我沈柠的长辈,也不是我宁国府的长辈。”
陈氏身体一软,抓着她的两个婆子顺势松手,她一下子就软倒在地。
沈柠提了提大氅,抬起脚,青竹几个丫环连忙端盆的端盆,擦脚的擦脚。
她由着她们服侍,“今日失礼了,”她好像没看到大家震惊、诧异后又死抿嘴巴的样子,向贾母先表歉意,“实在是侄媳当时知道真相,一口气没上来,晕死过去。虽然抢救回来了,可这身上啊,没点热乎气。”
“……现在好些没?”
贾母关切,“要不然,换水再泡一会?”
“没事,现在好多了。”
鞋袜穿上,净手的盆也被小丫环跪举到面前。
沈柠细细的洗手,再由青竹擦干净,抱上手炉,“今日难得大家都在,有件事,我还得跟几位婶娘和弟妹们说一说。”
“大嫂子只管说。”
王夫人看了一眼邢氏,发现她面色不好,不敢开口,忙温温柔柔的等她开口。
“这学堂关系所有贾家子弟。”
沈柠叹了一口气,“管子曾说,一年之计,莫如树谷;十年之计,莫如树木;终身之计,莫如树人。祖宗们建它不是让孩子们嬉戏、混日子的。贾代儒做先生不合格,孩子们在他的教导下都歪了点,响鼓还需重锤敲,我的意思是,待他们伤好,也让他们吃吃当年祖宗们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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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
众太太奶奶用眼神交流,却不敢说一句反对话,只能用可怜巴巴的眼睛看贾母和王夫人。
邢氏是指望不上的。
现在也只有贾母和王夫人能跟这位说上话。
“……不知嫂子要让他们如何吃苦?”
王氏也心中打鼓。
她还有小儿子要读书。
虽然她儿子可以另请先生,不必来学堂念书,可族里的孩子若都在学堂里吃苦,王氏总感觉她儿子可能也逃不掉。
“孟子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沈柠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指着他们都成才,但不管成不成才,得先成人。”
贾家的男人就没有几个能当人的。
“文的方面会有另外的先生教,我就不说了,但焦大跟着太爷几上战场,他的忠心府里人人都知,以后孩子们在学堂念书,也都跟着增加一门武课,一天不用多,半个时辰足矣,也算跟着他打熬一下身骨,身体强健,我们也能少操点心。”
打一棒子给个甜枣。
“但七天一次的忆苦思甜饭不能少,而且,凡我贾家子弟,除了不读书的,人人不得缺席,但有缺席者,一次罚银十两。”
沈柠瞟了一眼王氏,这是她看到王氏后,给贾宝玉准备的,“当然,你有钱舍不得孩子吃苦,那就一年五百两捐进族学,这笔钱,每年会以奖励的形式,发放给每次文、武月考的前十名。除此之外,我个人每年捐出两百两,奖励前三名。”
她转向贾母,“婶娘觉得如此可行?”
红楼大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