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崔皇后看卢忆荪这个样子,恨得牙根痒痒,“去取白绫来,将这妖女在殿中勒死。”
没想到皇后话音刚落,易将军已经带着众将士闯入了殿内,将皇后坤仪宫的嬷嬷、宫女、太监、做粗活的下等婢女都驱赶到了一旁。
五十多个人高马大的禁军将士,将卢忆荪围了起来,如同铜墙铁壁一般。
将士们腰间利刃即将出鞘,让一众宫女太监,连同皇后在内都有些胆寒。
崔皇后心想,“易将军之所以这样做,看来是陛下当真给他下了死命令,不然不会如此,看来自己一时三刻不能将这个妖女怎样了,当着众嫔妃的面,真是把皇后的颜面都丢尽了。”
“好,很好。”崔皇后看着被将士团团围住的卢忆荪,“算你狠,陛下三日之后才会回来,我们就走着瞧。”
皇后带着一众宫女太监走到了殿外。
堂中的一众嫔妃都不敢看皇后的脸色,只有裴淑妃满脸堆笑地对皇后行礼,仿佛是在取笑她。
裴淑妃是皇上的表妹,裴太妃的内侄女,皇后自然不敢把她怎么样。
只是皇后看到了刚才替卢忆荪求情的柳昭仪,气不打一处来,于是将对卢忆荪的气撒到了柳昭仪身上。
“来人呢。”
“奴婢在。”
崔皇后当着众嫔妃下令,“柳昭仪为妖女求情,是非不分,冲撞本宫……”
“皇后娘娘,臣妾一心为娘娘思虑,并无他意,望皇后娘娘明鉴。”柳昭仪连忙跪下告饶。
“将柳昭仪杖责三十,以儆效尤。”
柳昭仪身子孱弱,杖责三十,足以要了她的命。
话音刚落,几个嬷嬷和宫女便冲上了前去,要将柳昭仪按住了责打。
没想到此时,卢忆荪走到了殿前,对着易将军吩咐道,“易将军。”
“末将在!”
“此乃陛下的含章殿,天子堂前,这几个嬷嬷、宫女想在含章殿打人,实在是蔑视陛下。”卢忆荪说着,“易将军,你可听我的命令?”
易将军知道陛下连日以来对这位卢姑娘的话言听计从,于是说,“末将但听卢姑娘分派。”
“那便好。”
院中的嬷嬷和宫女们听到这话,都愣在了原地。
“来人!”卢忆荪对众将士大喝道。
“末将在。”
“将这几个嬷嬷和宫女关入大内监牢!”
”是!”
五十名披盔戴甲将上去抓柳昭仪的嬷嬷和宫女全都押了起来。
那些嬷嬷和宫女一听要把她们投入大内监牢去,知道那是一个九死一生的地方,于是连滚带爬地到卢忆荪的面前磕头如捣蒜一般求饶,
“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啊,”
“奴婢们不过是听从皇后命令行事,望姑娘开恩啊!”
“说的倒也不错,”卢忆荪说,“只是你们欲在宫中动手,实在可恶!易将军,”
“末将在。”
“先将她们关在禁军的监房里,”监房便是禁军用来也关押可疑之人的临时监牢,“等陛下回来了,再做处置!”
“多谢姑娘,多谢姑娘。”那些嬷嬷和宫女们都赶紧谢恩,因为禁军的监房实在比大内监牢好多了。
“你这妖女,你这妖女,本宫一定要取你的狗命!”崔皇后冲卢忆荪歇斯底里地喊道。
“吵死了,”卢忆荪说,“易将军。”
“末将在。”
“让人把皇后送回宫里去,身为皇后在皇帝的含章殿前,当着众嫔妃的面大呼小叫,成何体统!让皇后在宫中静养,无事便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是!末将遵命!”易峣全说,“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