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与黎军、虞军两线作战,举全国之力抵抗数月,终究是寡不敌众,兄长惨死在雪川城外,无力抵挡来势汹汹的黎军,只能眼看着黎军攻入雪川城。”
“我们西越与大黎一向交好,从未想到大黎会趁人之危,以这样卑劣的方式攻占西越,攻城略地,无恶不作,南虞与西越不睦多年,南虞人进攻西越之时,都未曾这般不择手段,可平日里以兄弟之国互通往来的黎人,一朝反目,竟然会这般疯狂,丝毫不念往日情谊。”
卢忆荪在说这些往事之时,一心只在崔皇后身上,未曾想到窗外还有一个人在窃听着。
“雪川城未破之时,我父亲曾派出使者,我西越愿意献土求和,只求大黎皇帝,念在西越与大黎的数百年之好,能保留我西越的宗庙,不屠戮百姓,不纵火焚烧我们诸葛氏苦心经营四百多年的雪川城,仅此而已,可是呢,我父亲派出去的使者被你兄长崔友植派人射杀,大军将雪川城团团围住,只等崔友植一声令下,便要闯入城中。”
“陛下……”汤哲庸在窗外轻声叫道,
“嘘!”元淮比划着让他收声。
“最后的时刻,我父亲跪在城外,甘愿自裁,”卢忆荪说道,“一人承担过错,只请黎军不要践踏我西越的宗庙、不伤及城中无辜百姓,只是这样卑微的请求,都被你的兄长崔友植置若罔闻,甚至当做笑谈,对我年迈的父亲,大肆羞辱取笑,之后崔友植的一声令下,数万黎军铁骑冲入雪川城中,烧杀掳掠,无恶不作,将雪川王府中的珍宝抢夺一空,又将我西越四百年的宗庙付之一炬,手无寸铁的百姓死伤无数,崔友植又命人将世代居住在雪川城的百姓们,尽数驱赶到城外,任由其自生自灭,等黎军离开雪川城之时,被杀害、冻饿而死的百姓不计其数,城外早已经是百姓的皑皑白骨。”
“哼,成王败寇,是自古以来不变的道理。”崔皇后说道。
“很好,成王败寇,如今的败寇变成了你们崔家,也该让你们尝尝当败寇是一种什么滋味了。”卢忆荪说道。
“只是,为将者,领兵出征也是常事,”崔皇后问道,“只是你如何能肯定,出征西越就一定是我兄长的主意,而不是陛下的谋划呢?”
御心蛊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