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没想到,平日里直言正色的村长,私下里竟是一个耙耳朵,对于安月来说,这个大反差属实是有些意外。
从大伯娘陷害姐弟俩偷鸡蛋一事开始,安月便发现村长李怀仁对秦氏宠爱有加。
毕竟在这个年代,主要劳动力是靠男子,然而也就有了那句话‘一家之主’。
且所谓的一家之主,大多数都只是在窝里横。
这也恰巧说明,村长李怀仁能对秦氏自愿屈服,就是他过人之处之一。
安月双手合十,俏笑道:“看来叔婆已无碍,都能与叔翁拌嘴了。”
夫妻俩听安月这么一说,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安月收起先前玩笑话的态度,一脸认真的再次对秦氏叮嘱道:
“这次,还好只是虚惊一场,叔婆,往后还是把糖块放在罐子里,再用两层粗布封住罐子口,切记!糖块一定要放在顺手边。”
秦氏连连点头着:“是是是,月月说的极是。”
安月站起身说道:“叔翁叔婆,那月月这就先回去了。”
“月月,年年这会子也不在家里,便留下来同我们一起用午膳吧!”秦氏拉着安月不肯松手。
村长也附和着:“你叔婆说的对,就留下来吧!我们早已把你当作自家的孩子一般看待,不必如此见外。”
“月月不是见外,只是忙着赶回去挖深井。”
村长夫妇听后,异口同声的问道:“深井?”
“是的!储水的深井。”
秦氏道:“可是想好在哪儿挖了?”
安月浅笑着点点头说着:“月月已经找到一处有水源的位置,想着再挖深些看看。”
村长捋了捋胡须,又问道:“那月月这是打算挖多深呐?”
安月转了转眼珠子说着:“约莫一丈吧!”
村长夫妇听后,同时惊呼道:“一丈!?”
安月朝他们‘嗯’声点点头说道:“挖得越深越好。”
秦氏蹙眉说着:“可是,咱们村村民一直以来都是在水田边或是山脚下,有出水的地方挖一个大坑,能储水便可供我们取水洗衣做饭。”
安月听了,很是不解道:“难道村里人从来没有挖过深井?”
村长夫妇点了点头,秦氏摆手说着:“村里不缺水,自然没必要挖深井。”
也是,在村里到处是水田,自然用不着这么麻烦,待是若是遇到旱灾之年,可是会出大问题。
村长站起身说着:“那月月与我们一同用午膳,待用完午膳后,我与你叔婆随你一起去看看。”
见村长与秦氏这么一说,安月也不好意思再拒绝。
于是,安月俏笑道:“那成,月月来做饭,叔翁帮着递柴火,叔婆坐在这里好好休息就成。”
说罢,安月轻车熟路的取下墙上挂着的围裙,将围裙拴在腰间上,迈着轻盈的步伐朝灶房走去。
村长笑盈盈的朝灶台下走去说着:“好好好,叔翁这就去生火。”
两刻钟过去,午膳做好了。
主食做的是两掺饭,是玉米和大米对半掺和着做的。
菜是一菜一汤,分别是猪肉炒白菜和鸡蛋汤。
用过午膳后,村长夫妇同安月去了安月新家。
来到荒地,安月直接带着他们朝房子东边去。
走到水源处,看到上午挖的土坑里,竟然已经储满了水,安月顿时惊喜不已。
她激动的转过身,指着土坑对村长夫妇说道:“叔翁,叔婆,月月便是想在这儿打深井。”
村长与秦氏看着这土坑里已经渗满水,秦氏眯笑着眼道::“你这丫头,可真是有福之人,以前咱们咋就没瞧见这个大荒地里,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