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卖出去才怪。
许妮子卖到快响午了,再也无人看无人问,只能又收起来,往木匠铺子走去。
这一次到镇上,让程禄山更加看清许妮子这个人,脑子蠢,脸皮厚,胆子大。
在粮店里,方橙打听粮食价格,只买了黄豆十斤,却买了百斤麸皮,千斤铡玉米杆子。留押金,用了店里的麻绳袋二十条,装上了玉米杆子碎。整整装了一牛车,又去土窑坊订了一千枚小页黑瓦,约好明个上午给送到家。
这样从镇子上往家走时,已是落日时分,程铜山在前牵牛赶车,方橙在车旁跟随,程禄山与许涟漪押后。
许涟漪走的双脚双腿跟灌铅一样,中午吃的那个饼子早就消化完了,包袱里倒是还有一个,这会天早就摸黑了,根本不敢停,周围的野草树林,黑压压的一片,像一只深渊巨兽一样张大口。
四人加一辆牛车走在乡间路上,拼的是程铜山记路与程禄山这些年在镇子上读书把路走的乱熟。兄弟二人一前一后,加上方橙在则,才在一个时辰左右回到村里。
村口程银山早就等在哪,远远的听到自家老牛叫声,顺着路迎上去。“老两?老三?”
兄弟二人一听大哥的声音,立马应声,那提着的心放下了。
程银看见老牛拉上了牛车,惊喜的很,又见一车东西,对方橙说道:“娘应该让我去的,这搬搬抬抬的活,您再别干了。”
方橙也很累,主要还押车紧张的,还出了一身汗,见大儿子迎来了,松了一口气,忙说道:“去替老两牵牛吧,让他松散会儿,你俩先牵牛头走,我与老三他们跟着。”
那兄弟俩步幅大,一会儿赶牛车进村了,方橙落在后面,只见程禄山搀扶着许涟漪走过来,那许涟漪一半身子压在相公身上,人也一身汗,气喘吁吁的。
程禄山见娘停下等他们两个,又加快脚步,拖拉许涟漪向前。
方橙等他们到眼前才开始往前走。
许涟漪半死不活的还在冤气十足:古代婆婆要不得,要是现在,婆婆还不得赶紧上前来扶?要不等她老了,不能动了,可有话讲了。
等他们三人进家门时,那兄弟二人早就牵牛进棚,家里两个媳妇给牛上了精料又加烫麸皮饮子。
程银山与程铜山扛着那牛饲料一袋子一袋的倒在了仓房,还有十斤黄豆也放好了。最后那牛车,二人也扛进门,立在了南墙跟。这样这半拉院子塞的满满的。
方橙一进屋门,两个媳妇立马一个端水让她洗漱,一个倒上一杯温水,等她解渴。
等方橙忙活好立马开饭。孩子们刚才也没有睡,倒是安安静静的搭手平活,心里的欣喜,脸上都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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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有牛,有牛车,祖母还给牛买了饲料,孩子们的开心因为家里富足,不会忍饥挨饿,更没人骂没人揪耳朵拧嘴。
…………
二房回的晚又买东西了,村里人都黑天没人看见,但只隔一道玉米杆墙大房听见声了。
程刘氏又想骂,但想到儿子说的,分家后就要平常心,以后自家要诗什么传家,肯定比二房那乱成一团的好。又讲要给斧头补起,那读书考科举之路需要好身板。哎,这还孝期,好像曾孙守多少天孝来?好像一个月来。
程四海开始朦胧的睡着了,仿佛听见老爷子叫他,说什么别忘啥的。猛的一下子挣眼,把睡熟的婆娘叫醒了,问:“亮天是爹的二七了吧?早上早早的擀面条,做面菜,早点走去上坟,比二房早!先让爹吃上。”
程刘氏听了,睡梦间说:“知道了知道了,快睡吧!”
程四海又闭上眼睛,嘴里叨念着:“爹呀,俺已经知道了,别来找俺了!”
翻来覆去好久,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