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着解子纶条理清晰、鞭辟入里的一通分析,众人纷纷再次将目光投向那张平铺在桌面上的地图。经过解子纶这么一讲解,大家这才如梦初醒般地察觉到,原来朱楩所使出的这一招回马枪竟是如此精妙绝伦!倘若此时徐辉祖就在此地听闻这番精心设计的算计,恐怕他定会气得暴跳如雷、破口大骂吧。
朱楩稍作停顿后,继续有条不紊地总结道:“诸位请看,咱们如今往西南方向行进,目的就是要营造出一种假象,让徐辉祖坚信我们必然是打算返回云南。而在永宁一带徘徊辗转,则不过是因为我们急需夺取城池以补充军需给养罢了。因此,一旦我们佯装对永宁发起猛攻,徐辉祖势必会迫不及待地抓紧时机渡过河流,并风驰电掣般地朝这边疾驰而来。”
话至此处,朱楩微微眯起双眼,眼神中闪烁着睿智与果断。紧接着,他开始胸有成竹地部署具体任务:“老陈啊,接下来有一项至关重要的使命需要交付于你。你亲自率领一支精悍的小队,悄然前往临近赤水河岸边的茂密山林之中。你们的首要任务便是赶制过河用的浮桥,随后务必小心翼翼地将这些浮桥运输至仁怀县的对岸。待得徐辉祖他们即将杀至永宁之时,我们便可神不知鬼不觉地抵达此处顺利渡河。”
朱楩伸出手指,稳稳地指向地图上仁怀县所处的方位。仁怀县是背靠着赤水河畔而建,其格局与赤水县颇为相似,距离河岸也非常之近。
看到此处,陈河不禁心生疑惑,他皱起眉头,直言不讳地向朱楩发问:“殿下,您看这河东岸的兵力如此空虚,而我们又计划从仁怀这儿渡河,那为何不干脆一举攻下仁怀呢?这样岂不是更为便捷?反倒要舍近求远去攻打更远的播州?”
陈河提出的这个问题无疑是非常的正确,直击问题核心,在场众将皆为之侧目。然而,朱楩却并未急于作答。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缓缓说道:“此乃一个绝佳的问题,但此刻嘛,暂且卖个关子。待到咱们抵达播州城下之时,自会将其中缘由告知诸位。”
言罢,众人手中的那碗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面条也已被吃得精光。与此同时,营帐之外的士兵们早已完成了集结,他们个个精神抖擞,严阵以待。
朱楩与一众将领步出营帐,站定身形后,面向全体士兵高声喊道:“岷海卫的兄弟们!咱们即刻出发,目的地永宁!”随着他一声令下,将士们齐声高呼响应,声震云霄,整个营地瞬间弥漫着激昂的士气。
在过去的两天里,朱楩率领着他的军队一路向着西南方向的永宁宣抚司挺进。而与此同时,徐辉祖这边则马不停蹄地调遣大批大军迅速渡过河流。尽管他们全力以赴,但要想在这里重新建造一座能够让整整二十万人迅速通行的坚固桥梁绝非易事。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徐辉祖会对朱楩的一举一动都不清楚了。实际上,他早早便派遣出斥候紧紧跟随在朱楩身后,时刻留意并监视着朱楩及其部队的每一个细微动作和行进方向。经过两日紧张忙碌的施工,那座至关重要的桥梁终于建成了。可是,令他这边焦急的是,二十万士兵目前仅仅过了一半而已。
徐辉祖心急如焚,他深知时间不等人,战局瞬息万变。于是,他与手下几位得力将领一同在河边的搭了营帐,等待着后续的大部队能够尽快过河完成集结。就在这时,一名被派出去的斥候匆匆忙忙跑进营帐,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大声禀报:“报!将军!”
徐辉祖等人仍凝视着地图,揣测着朱楩逃窜的方向,此时斥候前来,徐辉祖命其免礼,并让其速将朱楩的消息呈报。
“将军,岷庶人果真率残部朝云南方向而去,然其现今却停滞于永宁宣抚司附近,似有攻城之意。”
一名将领闻罢出列言道“永宁?莫非他们欲攻打永宁?”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