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那么就算朱楩再有能耐想要逃窜,恐怕也是无济于事了吧!更何况只需耐心等待徐辉祖所率的四十万精锐大军回援至此,届时朱楩必然会陷入重重包围之中,插翅难逃啊!
要知道,此番情形与以往大不相同。前几次之所以未能成功困住朱楩,皆是由于己方无一支部队能去死死咬住他,以至于让其能够轻而易举地脱身离去,并始终与我方队伍保持着短短日的行程差距。然而此次倘若成功调来贵州卫的兵马,哪怕是当今圣上御驾亲征、亲自统领军队,只要能够稳稳守住城关隘口,紧紧咬住朱楩不放,局势定然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想到此处,黄子澄不禁微微颔首,但随即又面色凝重地说道:“不过吾等身为天子身旁的亲近之臣,行事万万不可过于莽撞激进,更不能将所有希望都寄托于这一战之上,凡事还是应当给自己预留一条后路才好。”
一旁的齐泰闻听此言,亦是深表赞同地点了点头,回应道:“黄大人所言极是,我已然提前备好了数艘船只。一旦形势有变,对我方不利,我等便可护佑陛下速速回京,再从长计议,另谋良策。”
另一边,徐辉祖率领着大军已经成功地渡过了河流,气势汹汹地朝着他心目中认定的朱楩所在之处追去。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赤水县的那位土司竟然完全忘记了给徐辉祖寄上一封信件来确认一下徐辉祖这边的具体情况。
所以徐辉祖是在两天后,齐泰从贵阳府发出的调令知道了朱楩带队出现在了直杀贵阳府的官道上,同时这封调令还传达到了位于镇雄县的贵州卫的手中。命令这两支军队务必以最快的速度回援贵阳,不得有误!
当徐辉祖接到这道调令时,他先是一愣,随后赶忙查看日期和相关细节。经过一番仔细推算后,他的心中顿时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不解与愤怒之情。这种情绪如同汹涌澎湃的浪潮一般,不断冲击着他的内心防线。终于,在极度的气愤之下,他只觉得喉咙一阵发甜,紧接着“哇”的一声,一大口暗红色的鲜血便喷涌而出。
徐辉祖顿时全都明白过来,毕竟,齐泰使用皇帝玺印加盖的调令根本不可能存在任何造假的可能性啊!毫无疑问,此封调令必定是出自齐泰之手。
而且,按照常理推断,齐泰既然声称朱楩带领兵马正企图直接冲杀至贵阳城,那么这个消息定然是经过了多方面的核实与验证才敢上报的。
此外,如果真的有一支队伍胆敢行刺君王、杀害天子,那么其领军之人非朱楩莫属。毕竟如果是他的手下,即便他阴谋得逞,而自己这边又恰好追上将他擒获在手,双方之间便是只有互换人质,否则对于局势的扭转也毫无帮助。想到这里,徐辉祖不由得又是一阵气血翻涌,眼前一黑,险些昏厥过去……
想到这里,徐辉祖意识到自己又被这狡猾的岷王给骗了,而且是彻彻底底的被骗了,那现在自己正在追的这人又是谁呢?徐辉祖不禁疑惑起来,那日江面之上他是亲眼确认过的,虽然看不清面庞,但是那人轮廓神态举止绝不是一般士卒能演出来的,即便是朱楩手下的将领也不可能搬的如此之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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