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坐在县衙大堂上,让县衙的书吏将近两年所有的案件卷宗全都拿出来,然后翻了翻,拿起其中一份,念到:
“四月十七日,李府主管佃户的仆役钱三,独身前往何家庄收取地租,在佃户何老五家,因没有收到地租,与何老五之子何大壮、何二壮发生口角,被何老五二子当场打死......人证、物证俱全,判秋后问斩!”
“呵呵,张县令,你这个判罚我先不说对错,我就问你,就算那何老五两个儿子真的杀人,那何老五有何罪?也被你关在大牢?”曹操冷笑着看着被押跪在地的张迁说道。
“呜~呜~”
“我倒是忘了。来人给张县令去除口含之物。”
“呕~”张迁一阵干呕后,稍微气顺后,就恶狠狠的瞪着曹操说道:“那何老五诬告本官冤判其二子,按律当判杖责四十,我观其年老体衰,遂改判羁押大牢一年,怎么?国相大人是觉得我判罚不公么?”
“呵~,那你说说,你明明卷宗中说钱三是独身前往何家庄,那么这个人证胡二狗,为何在证词中说是与钱三同往?”曹操鄙视的看着张迁道。
“呃...这有可能是书吏记录的时候,写错了。”张迁愣了一下,然后说道。
曹操听到张迁如此说,又看到曹仁在大堂门口示意,遂也不打算问张迁了,直接道:“把人带上来吧。”
张迁闻言疑惑的转头看向县衙大堂门口,只见两男一女从门口走了进来,那女子虽然衣衫破旧,灰头土脸,但身姿婉约,有一种我见犹怜之感。另外两名男子,其中一人则是浑身打颤,尖嘴猴腮,脸上留着八字胡,另一人则是略显紧张,一脸的敦厚老实之象。
刚一进到大堂,八字胡的男子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口称“大老爷饶命”。另一人则是恭敬行礼道:“小人吴敦,拜见相国大人。”倒是那女子规规矩矩的给曹操行了一礼:“民妇杜氏,拜见相国大人。”
曹操看着此时目瞪口呆的张迁,开口道:“张县令,不知你可认识此三人?”
张迁闻言满头大汗,犹自嘴硬道:“不认识。”不过比起之前气势已经弱了三分。
“呵呵,我也懒得跟你费口舌。”曹操见张迁如此,失去了耐心,直接对一旁的书吏道:“接下来你来记录,若有错漏之处,判你与张迁同罪。”一旁的书吏赶忙答应一声,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铺开竹简,研好笔墨,等着曹操断案。
“张迁,钱三因垂涎何老五儿媳杜氏美色,遂找到你这位县令,上供金银,做成冤案,把何老五二子皆打入大牢,其后又用诬告之名,同样把何老五抓捕,如此其家中再无男子,钱三便伙同胡二狗前往何家庄,想要霸占杜氏,却不料那钱三命中该死,在何家想要霸占杜氏之际,被倒塌的房梁砸死当场。正好坐实了之前诬陷何老五二子之事。我说的可对?”曹操盯着张迁问道。不等张迁答话,曹操又接着说道:“你为了掩盖此事,恐怕早已在狱中将何老五父子三人暗害了吧?只是你唯一没想到的是你派去杀死杜氏的吴壮士,不但没有遵照你的命令,反而还护卫杜氏到我相国府申冤吧?”
张迁此时听完曹操讲述的案情,浑身是大汗淋漓,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曹操见状,哼了一声,当堂开始判罚:“历城县令张迁,收受贿赂,制造冤案,草菅人命,判秋后问斩,收押济南国大牢;胡二狗作为从犯,参与其中,而且伪造人证,当堂杖责八十;吴敦迷途知返,不予追究;至于杜氏,因李府仆役作恶,导致家中遭此人祸,实乃李府对仆役管束不严之罪,罚五千钱以偿杜氏,如此尔等可有异议?”
堂下几人听到判罚后,杜氏哭兮兮的拜谢而去,胡二狗则是被曹仁一路拖行至门前,口中不停大喊“大老爷饶命”,至于吴敦则是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