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的计划也必将告吹,不得已只得挥师撤退。
然而云振南岂会轻易放过这好不容易抓住的战机?纵马持枪,冲上去截住他,电光火石间二人又交了七八招。
羌军散乱,已是兵无战心,将无决意,拓跋宗元且战且退。
云振南斗的狠,誓要杀他来终止这场战争。
拓跋宗元深知振南的心机,委实觉得他太过难缠,狼牙棒劈挂,一招“落地千斤”朝他顶门砸去。
争斗数十回合,云振南大致摸清了拓跋宗元棒法的路数,枪头一挑便拨开他棒身,银枪从肩背耍过,一招“二郎担山”,“啪”的一声。
拓跋宗元急欲回撤,无战心便心神乱,不备被云振南打中后背,身子一晃,险些跌下马去,饶是他功力深湛,未受重伤,若换做旁人中招,必被打的背脊断折,五脏碎裂而亡。
可振南用招狠毒,出力便是取人性命的打法,这一杆子也打的他好不疼痛,只觉得眼睛昏花,金星乱冒。
然而这战场厮杀,谁又会软手留情呢?
拓跋宗元见硬撤不成,只得使出保命之法,他在甲胄中一掏,摸出一面杏黄小旗,当即咬破手指,擦血在小旗上,口中念念有词,将那旗子抛向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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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振南对他这突然怪异的举动大惑不解,只看那小旗定在半空之中,迎风展开,发出淡淡的黄色光芒,滴溜溜旋转,蕴在光芒之中显现出奇异的红色符文来。
振南愣神遥观,倏地幡然醒觉,且不管他做何妖法,取他性命首在紧要,拍马挺枪杀去。
哪知他身形刚动,便觉一股大力缠住了自己,缚手缚脚,似掉进了浆糊缸里,瞬即两眼一黑,不知所踪。
再见光亮时,已被带进了一个不知名的陌生所在,“骓风驹”也不见了踪影,原本所在的战场,竟转变成了他个人独处的一所陌生空间,直感匪夷所思,错愕之极。
但看四面溜溜光滑,好似镜子封闭而成的牢笼,只是照不出人影来,所围辖的空间也只三丈见方。
他正郁闷惊奇,忽然想起曾听师傅闲言:世间有一种极其诡异怪黠的秘术,称作“空间封锁之术”,十分邪门,一旦有人中此邪术,将被封控在一个异空间内,无水无食,直至被困死为止。
振南见此状况与师傅所言大同小异,骇然大惊,吓出一身冷汗,忙敲打四壁,果如磐石般坚硬。
冷汗夹流,茫然无措,心想:“难道真要死在这里不成?”
稍的一待,心底发恨,冷眉瞠目的道:“死则死矣,但我岂能坐以待毙?”
挥动“滚银枪”,一通乱刺乱打,他只求突破这牢房,不讲招式,是以枪法凌乱,毫无章法,力道却是展尽平生。
然而打在上面却似浮萍荡水,泥牛入河,竟无半点成效,就连一丝划痕也没有留下。
“滚银枪”锋锐无比,云振南更是内功强劲,武艺超绝,打石头粉碎,就是打钢铁也能留下痕迹,而这破“牢笼”端的诡怪难测,竟比生铁还要坚硬,费这番浩大苦力,竟然半分不济事。
他既忧心自身安危,更担心战场局势,恨切之下身子燥热起来,热劲上冲,提灌头顶,忽地脑中灵光一闪,想起十年前傅伯郎所展现出的惊天绝技。
他有幸习得两绝,虽说是福缘,却未有得到完整的心法要诀,只能凭借不纯熟的混杂真气来催动,遥叹当年伯郎兄有紧要之事走的急切,若不然习得全套的“天威龙神掌”何来今日之困?早于万军之中毙命拓跋宗元,取他项上人头了。
此刻恨亦无用,恼也枉然,感慨一声,心想:“若‘天威龙神掌’都破不开这“空间牢笼”,那便该我命绝于此。”不甘中透着无奈。
想着丢下“滚银枪”,盘膝坐定,左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