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带着叶梁来到王宫的殿门前,只见御卫军一字排开,秣兵厉马,严阵以待。
在殿外站着两位男子。
打头的男子,身着玄衣,旁边的男子身着鹅黄色长衫,手握镶金剑。
此时的叶梁,不认识这二人,但重生前的叶梁,又怎会不知道他们是谁呢?
昔风云和昔兆默,阴魂不散地也来到了耳堂国王宫。
“你们国主再不出来,休怪我们无礼硬闯了!”昔兆默大声叫道,声音里充满轻蔑。
“一,二,……”昔兆默开始叫数,“三”字还未落音,叶梁已飘身立到了殿门前。
“国主不在,两位请下次再来!”叶梁淡淡说道,语气中充满不在乎。
“你是谁?”昔兆默意外,竟有人敢应他的声。
叶梁不理他,继续说: “两位既是客,当客随主便,若要硬闯,打狗也该看下主人!”
“哈哈!”昔兆默狂笑道,“你在教我怎么做人?”
昔兆默回头看昔风云如何反应,却见他满面惊异,盯着叶梁,似见到奇珍般双目放光。
昔兆默想说什么,昔风云挥手制止昔兆默说下去。
昔风云声音微微颤,他焦声向叶梁问道: “你可否摘下面纱?让我瞧上一眼?”
“为什么?”叶梁奇怪地答道,“我有什么可瞧的?你们不是来求见国主的吗?他不在。”
“我现在只想见你。”昔风云说,叶梁的声音和身形让他倍感亲切,那张黝黑带雀斑的脸,那张小眼睛嘴角带痣的脸在他眼前叠加,反复跳动。
“你若让我见到你庐山真面目,我便答应你,今天不会硬闯王宫。”昔风云一字一顿地许诺,声音里充满渴望和迫切。
叶梁审时度势,心道: “若我凭一己之力可以息此风波,何乐而不为呢?”
“你说话算数?”叶梁义正严辞地问道。
“当然!”昔风云说,“我若违此誓,不得好死!”
叶梁淡淡一笑,“你最好信守承诺!否则耳堂国国主必不会放过你们!今日这里若伤一草一木,天地为证,我必向你们追讨!至死方休!”
叶梁解开面上白纱,一张倾世的容颜。
昔风云看到痴呆,虽是三张不同的脸,却让他有同样的震撼和触动。
“你看够了。”叶梁重新系上白纱,“你们可以走了。”
“你叫什么名字?”昔风云柔声问叶梁。
“我不会答你这个问题。”叶梁回道。
昔风云听罢不但不怒,反而觉得叶梁脾性与心中所念之人相同,更生出欣慰。
“我们走。”昔风云落寞地对昔兆默说。
昔兆默想要劝诫昔风云莫执迷,却终是不敢。他恨恨地瞪了叶梁一眼,暗暗心忖道:“这女人美到极处,却一点也不简单。”
两人转身离开,叶梁吩咐侍卫关妥殿门,又传下命令,全王宫须戒备森严,一律杜绝任何访客,直到耳堂国国主回来。
“小姐,您真太勇敢!您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卓素从墙角跑过来,迎上叶梁,一边不住地竖起大拇指。
叶梁笑笑,不以为然。
“那二人虽凶神恶煞,却也是讲理之人。”叶梁心忖道。
叶梁因昔风云信守承诺,心中对二人并未生出憎恶之心。
叶梁回到寝殿,叫人预备洗漱,梳洗干净了才去用晚膳。饭后因为有些困了,便早早歇息了。
大约到了凌晨时分,叶梁闻到一阵甜香,忽觉头晕目沉,“我命休矣!”叶梁心中暗叫,一缕悲怆涌上心头。
叶梁昏了过去。
昔风云躺在“喜来”客栈的床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