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令牌机缘巧合之际,曾被沈叶慈无意获得。四国传闻:得令牌者可号令四国。
四国已平定安稳四十载,谁知有一日天下有人独挑盟主令,那人就是昔兆默。
昔兆默要杀沈叶慈不仅仅是因为承诺沈凤箫,更重要的是:昔兆默听闻盟主令重出江湖。
枫谷即是剑之所指!
昔兆默被逼退,仅仅因为一个人:尉迟南玦。
尉迟南玦又一次冲破了昔兆默的心底防线。那箫声如玉似酒,使昔兆默重回少年烟雨。他不堪重压,他难渡心魔,所以他只能收手。
夜色下的枫谷,宁静致远,不染尘嚣。沈叶慈与尉迟南玦各有心事,各自沉默,他们心里都不约而同地挂念着一个人:叶梁。
此时的叶梁正在贤恩居,她在等待申雪天的答复。
“梁儿,我们的命运中有喜,有悲,有乐,有哀,我们无法选择发生什么,我们只能珍视当下,不留遗憾。遇见你,救了你,我没有遗憾。”
申雪天俯身托起叶梁下巴,望着她的双眸,浅浅淡淡,柔声细语说道,眉眼间有星辰和深海在跳跃。
叶梁觉得心被托起,灵魂似有了安放之处,周身生出一种难以名状的安全感,她低首怀揽住申雪天的腰。
“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你明明知道我心中所属的人,他,不是你。”叶梁呢喃,声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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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雪天任由叶梁怀抱,他也任由叶梁自言自语,他只静静听着,不再多说一句。
月上枝头,花水相映,竹影绰绰,贤恩居里,是叶梁和申雪天两人的世界,这世界难得的独立于世外,不受打扰。
时光流逝,时光流转,现在叶梁和申雪天已忘了今夕何夕。
此刻,紫寒站在贤恩居的角落,他心中感慨万千。
紫寒悄悄退出贤恩居,他离开时在竹梢处挂了一片雪花状的金箔。
紫寒遍寻叶柠不到,只好再返贤恩居,不料竟见到先前的一幕。
紫寒找了家客栈落脚,沿途留下了专属的标记。
对月独酌的紫寒,心中泛起一个俏影,他苦笑一下,“主人的心上人就在眼前,而我和她,天涯难见,又该如何自处?”
“忆宵,你还在怪我吗?当日不辞而别,我以为,我可以忘了你。”紫寒心中辗转反侧,柔肠百转,他无法排遣,只觉苦闷,手中酒成了穿心的毒。
申雪天做了叶梁喜爱的几味小菜,看着叶梁一口口品尝,自己却未动分毫。
“你为什么不吃?”叶梁奇声问道。
“我不饿,我看着你吃,也是一种享受。”申雪天淡淡一抹笑在嘴角绽开。
“那你以后都不用吃了,所有好吃的,我来替你尝遍。”叶梁俏皮地答道。
“嗯。”申雪天笑意弥漫到眉间眼底,“我只吃你亲手做的。”他补充了一句。
“我的烹饪之术,你怕要嫌弃。”叶梁捂嘴而笑,心中漾起的却是一句肺腑之言:“改日,我一定做给你尝尝。”
申雪天摇头,“我不怕,尝遍你每样手艺。也许我会有意外之喜,也未为可知。”
叶梁举起酒樽,对月,对天,最后对着申雪天,她一饮而尽。
申雪天静静而坐,月色衬托下,他如同谪仙下凡般遗世独立,他脸上静谧而美好,世界的尘埃在他身上浑然不见。
半盏茶后,叶梁渐觉迷眼,“我怎么一杯就醉了?”她自忖道,努力睁开双眼,努力想看清申雪天的容颜。
申雪天的脸渐渐模糊,叶梁身子越来越软,她慢慢滑跌在案几上,趴着不再动弹。
这一切似乎不出申雪天所料,他沉坐良久,末了,申雪天轻轻摘下面具,一张一见难忘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