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干嘛突然说这个!我当然知道他是为了自己,但是我我”小珺坐在府上的凉亭里,拿起石桌上的茶盏一饮而尽。
“喵~”一声软软的猫叫从石凳下传来,腿上传来一阵毛绒绒的触感,“啊,是小猫。”一只白色的小猫正在蹭她的腿,“小白,你是来陪我的吗?”她轻轻抱起小猫,小白猫似懂非懂的蹭了蹭她湿润的脸颊。
“殿下,他的伤已无大碍,老臣先行告退”御医在凉亭附近交代了两句便离开。寝宫的门半敞着,墨云艰难的起身,御医给他用了最好的药,那是公主交代的。他望着远处抱着猫的小珺,心底一瞬有了几分柔软,但也就那么几分。“殿下,您今日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呢。”他撑着身子走近对她说,小珺哀叹一声“又来。”只得继续去抄书背诵
她气不过,背对着他补了一句,“放心,我定会规规矩矩的!”,随后继续埋头写字抄书,“什么《女戒》,凭什么女人就该三从四德,就该在男人背后,还有凭什么贵族就该比平民高一等,天子犯法应与庶民同罪,这种愚昧的东西就该被扔掉。”小珺不满的大声念叨着,她本以为墨云会说些什么,但他没有,他只是神情复杂的望着小珺的背影。
皇城的另一边,皇后若有所思的摩梭着手上的扳指,今日去找小珺是为了两件事,一是为了去探望庆宁公主,二是为了试探那名来历不明的侍卫。皇后之所以当今能在皇城中站稳脚跟,必然是耗费了大量的心思与人脉,而庆宁公主就是自己的势力之一。庆宁公主本是项妃唯一的孩子,项妃生前深得庆王宠爱,可她诞下公主后不久后便去世了,皇后争取了很久才把公主记在了她名下。
如今的公主究竟是怎么了?是真的痴傻还是另有打算?她的那名侍卫又是什么来历?她向自己的心腹侍女问道“小珺在落水前有没有去调查过项妃的事情?”
“娘娘放心,您早前就已经审过公主身边的下人了,公主之前也从未有提起过项妃,她早已忘了项妃,您才是她的母后。”
“不能放心。我担心庆宁公主不在于我一心,还有那名侍卫也绝不可掉以轻心。”皇后抿了口茶,看向远处“我还有一事不解,为何卉妃那个贱婢急于处理掉小珺府上的一众下人?这其中定有诈,我敢肯定公主遇刺与她脱不开干系。”
夜晚,小珺在床榻上辗转,脑海中挥之不去墨云的身影,他还好吗?他还守在门外吗?他的伤还疼吗?“齐小珺,有人照顾你你就知足吧,快睡着。”小珺在心里反复默念着这句话,却仍是鬼使神差的下了榻。她光着脚,随意披了件外衣便走出了寝宫,一开门便与墨云撞了个正着,他一袭白衣应月光,面色略显疲惫“殿下,怎么了吗?”声音带着倦意的沙哑,温润又疏离。
“我我就想问问你还好吗。”小珺犹豫着问他。
“”墨云的眉蹙了起来
小珺低下头,自顾自的说道“是,你说的那些我都明白,可我就是担心你…”
墨云极轻极轻的叹了口气,“殿下,在下只是一个粗鄙之人,受伤本就是常事。”,他抬起头注视这眼前的女孩,一件薄纱披在亵衣外,光着脚站在寝宫门口,“只是,殿下你”他慢慢靠近小珺“你这样,究竟是单纯还是故意?”他的薄唇近在耳边,淡漠的语气中夹杂着几分似有似无的旖旎。小珺轻轻抽了一口气,身子一阵瑟缩往后退去,墨云注视着她,含情的双眸近在咫尺,微微弯起的眼角险要勾去她的心魂,小珺不知所措的低下头。墨云的嘴角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面对自己“殿下,您这样不对他人设防,是在把自己置于危险中。”
“但我相信你,你是不会害我的。”小珺脸涨的通红,心脏极速的跳动直让她窒息,但她仍是注视着他的双眼“更何况你才不是什么粗鄙之人,人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