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你,流叔,我还有……”宁君哲的目光随着站位移动,略过旁边的步竫舟后,突然卡壳,“咦?”
沈着怎么不见了?
刚才下马车的时候还在,怎么一进客栈就没影儿了?
带路的店小二见客人们自顾自说话,也没其他吩咐,悄无声息就退下了。
“高手都是不露面的。”
流叔说完这话,挎着包袱抬脚进门,弈川点头紧随其后。
宁君哲了然地“哦”了声。
也对,在王府时沈着就老是睡在树上,这会儿估计也藏在哪个暗处警戒呢。
弈川订的两间房都是上等房,里面标准一张大床一张矮榻,床榻都是两人睡的规格,甚至还有富余。
这么一看,三个人睡一间房,好像也不是那么过分了。
宁君哲老老实实挎着包袱,跟在弈川身后进门:“这还差不多,公子晚安。”
然后……
他就被关在了门外。
宁君哲疑惑地敲门:“弈川流叔!我还没进去呢!”
话音刚落,里面亮着的灯光瞬间熄灭。
宁君哲敲门的手顿在空中,无比尴尬地回头看步竫舟:“公子,他们睡了……”
“我看见了。”
步竫舟不以为意地抬脚往自己的房间走,唇角轻勾。
待进了门,转身准备关门时,佯装才发现跟在身后的人,沉声问:“宁君哲,你做什么?”
突然被步竫舟连名带姓地叫,宁君哲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直愣愣地盯着男人。
直到男人作势关门,他才回神急忙挡住两边合并的门板,可怜兮兮同男人商量:“公子,我今晚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男人眼中情绪翻涌,不露声色地转身,淡淡回应,清冷的声线不知觉泄露出些许情动暗沉:“进来吧。”
浑然未觉的宁君哲高高兴兴进屋关上门,看着那张比王府里自己的床要大的矮榻两眼放光:“谢谢公子!”
听着宁君哲清脆的声音,步竫舟也心情大好,安静地等待宁君哲过来为自己宽衣。
哪知久等没有动静,回头一看,矮榻上的人已经呈大字型进入了梦乡。
翌日,意料之中的,宁君哲在步竫舟柔软的大床上醒来。
男人侧躺着,好看的锁骨线条在松散的里衣间半遮半掩,一只修长的手臂横亘在宁君哲的腰间,另一只手则被宁君哲压在脑袋后面做枕。
画面无法言说的诡异香艳。
但宁君哲第一反应不是想入非非,而是……
他又是什么时候爬上步竫舟的床的?!
难不成他也得了梦游症?!
宁君哲实在不想被步竫舟再推上墙一次,小心翼翼地将腰上的手拿开,胆战心惊到跟偷情似的,生怕男人中途醒来。
等宁君哲洗漱完,步竫舟也醒了。
他端着干净的脸盆给步竫舟洗脸,步竫舟边洗边明知故问:“我的这只胳膊为何会如此酸痛麻木?”
宁君哲心虚地支支吾吾答:“可能是公子你……自己压的?”
说话间,敲门声响起,弈川推门进来,身后紧跟着流叔。
弈川:“公子,周鹤正在沿街高价买粮。”
步竫舟朝窗户外望一眼,什么也没看见,他疑惑道:“将军府家大业大,还愁没粮食吃?”
弈川道:“倒不是买来自家吃,说是给前线的士兵吃。”
陛下刚刚登基,各方势力分庭抗礼,眼下正是清君侧稳定政权的关键时期。
紧挨商羽的国家近日频生滋扰,无非是想趁火打劫。
可倘若战事告急,到了必须向老百姓买粮的地步,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