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有句话说得非常对。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宁君哲不是英雄,步竫舟亦不是美人。
可步竫舟偏偏生了一张人神共愤的神颜,而宁君哲又恰恰有身为一个男人正常的审美。
那就更过不了这一关了!
是以,当这么一个好看的人,柔情万丈地望着他,说着乞求的话,他一下就昏了头。
迟疑着到底还是点头的瞬间,男人眼神一暗,倏忽低头吻住他,唇舌相依,贪婪地摄取着他的呼吸。
宁君哲被吻得发懵,呼吸渐渐变得滚烫。
他任由男人将自己抱回床头,在宽大的手掌覆上身前的系带时,残存的一线理智令他蓦然握住男人动作的手。
“王爷……要不不试了吧……”
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他涨红的脸上浮现出明显的犹豫。
一双盈满情愫水雾的眼瞳不安地注视男人。
步竫舟爱抚地亲吻宁君哲颤动的眼睫,手掌转而与其十指紧扣。
他深深凝视对方,沾染爱欲的清冷嗓音缠绵又蛊惑。
“阿哲,从前我有父皇母妃庇护,三两挚友相惜,皇兄皇姐疼爱。
可就因为父皇疑心母妃与步成骁有染,疑心我与皇姐血脉不正,一夕之间,无人再护我、疼我,信我。
蔚景几年金戈铁马,让我成为了宠辱不惊,性情寡淡之人。
是你的出现,让这颗沉寂已久的心再次鲜活。
弈川他们从小随侍左右,作为心腹护卫我是应当,可你受了我的磋磨,却还愿意相信我,道我是这世上最好的人。
阿哲,你很好,好到我不知不觉就动了心。
阿哲,我已在天下人面前承诺,此生唯你一人。
阿哲……你可明白……”
一声声似吟似叹的“阿哲”萦绕在耳边,炙热诚挚的动情剖白感人肺腑,一字一音尽数敲击在宁君哲柔软的心坎上。
眼前的凤眸浓情缱绻,他心间蔓延起无知无觉的欢喜,嘴唇微张,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一个拒绝的字来。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被人表白是这种感觉。
被一个男人表白,好像感觉也不赖。
步竫舟见宁君哲神色动容,遂附在他耳畔柔声安慰:“阿哲,别怕。”
男人情深意浓,他再一次昏了头。
待男人将身上最后一缕布帛也尽数褪去,并把他压在身下时,他才恍恍惚惚从意乱情迷中清醒。
他满脸潮红,睁着一双秋水剪瞳坚定地表达想法。
“我要在上面。”
男子汉大丈夫,绝不屈居人下!
步竫舟无奈轻笑,垂眸看向宁君哲包扎好的伤口,商量道:“你有伤在身,不宜大动,还是我来吧!”
宁君哲臊得不敢看步竫舟的眼睛,不假思索地妥协道:“那等我好了,我要在上面。”
步竫舟微愣。
宁君哲愿意一试他已经非常欢喜,于他而言此刻宁君哲许诺以后,完全是意外之喜。
他含笑低头,亲吻宁君哲秀气好看的鼻梁,一只如火大掌抬起他并未受伤的大腿,柔声应允:“好。”
这一夜,男人彻底失控。
时而狂乱,时而温柔。
时而埋首在宁君哲耳边,充满蛊惑地不停问:“是这里对不对?阿哲,回答我。”
阿哲。
浓情蜜意的呼唤,一遍遍响在耳侧。
宁君哲神思恍惚,身体像被步竫舟点了麻穴,酥软到连话也不会说,只会本能地迎合。
脑子也一团浆糊,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第一次,男人却能精准找到自己的敏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