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幻化出所谓的面庞和模样，但不知道为什么。
梁辰却仿佛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哀思之色。
更准确的来说。
梁辰当然不是“看”到的。
而是某种来自灵魂与神识之间的直接交流。
所以只是瞬息之间，梁辰便感受到了诸如激动、委屈、哀求、思念、愤怒等各种错综复杂的情绪。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似乎是想要安抚这道黑色的迷雾。
而这一次，熊无敌却没有再阻止他。
梁辰的掌心穿过雾色，感受到了一片凄绝的冰寒，但在心头却莫名升起了一道暖流。
他并没有真实地“触摸”到任何东西，却能感受到手心隐隐发痒。
就像是一只小猫，在用脑袋蹭着他撒娇。
梁辰的眼神难得变得温柔了起来，他没有说话，却又仿佛道出了千言万语。
随后，那道黑雾主动离开了梁辰的手掌，低声泣诉。
梁辰听不懂那一道道古怪的音节，却感受到了同样的悲伤。
他似乎能“看”到，对方的眼中缓缓淌下了一滴血泪，不偏不倚，正好坠入梁辰的手中。
然而。
梁辰还来不及与那黑雾进一步地交流，更没能来得及告别。
便见熊无敌再次一挥手，于是整座白塔都被映成了明媚的烫金色，只是扎眼的工夫，便将那道黑雾重新拘入了无尽深渊。
梁辰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低头看着手中那一滴滚烫的血珠，心情不知为何也跟着变得沉重了起来。
“好了，东西你已经拿到了，回去吧。”
说完，熊无敌的身影便从原地消失不见。
再次将梁辰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了这座空旷的白塔之中。
梁辰微微一怔，正想着这一滴血露究竟该如何保存，却见其已然悄悄隐入了自己的掌心，再不得见。
梁辰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稍微冷静了一些。
然后他并没有再在镇妖阁多做停留，而是直接转身走下了石阶。
走出镇妖阁的大门，姐姐和袁通仍在门口等着。
看到梁辰，袁通赶紧迎上前问道“怎么样？还顺利吗？”
梁辰笑着点点头“今日又麻烦师兄一趟了，改日我再让老钱多送几炉凝气丹过去。”
袁通摆摆手“不必了不必了，之前那两炉凝气丹我还没有用完呢……”
梁辰拍了拍袁通的后背，笑道“明日一早我就准备去考取五品丹师的资质了，到时候会炼一炉首创的灵丹出来，保证你能用得上。”
这话顿时把袁通给听傻了。
“五品丹师？你不是才……”
梁辰没有解释，哈哈一笑，便带着姐姐往外走去。
落在后面的袁通不禁连连感慨，这人与人之间就是不一样啊。
难不成，咱们鹿鸣书院又要出一位大丹师了？
……
回到家中，赵磊和于大鹏已经将那满桌的狼藉给收拾干净了，而梁辰则迫不及待地回到了屋里，准备研究一下那滴蚀阴的精血到底有何用处。
却突然听姐姐问道“不是说再过些日子才去考五品丹师的吗？怎么突然这么着急？”
梁辰苦笑着道“这不为了去藏书阁做准备嘛，要是考上了五品，也能多卖出些丹药钱。”
梁玉玲不太明白，能卖出多少丹药钱，跟去藏书阁有什么关系。
但她也没问。
倒是梁辰这边突然转开了话题道“对了，之前忘了跟姐姐说，我已经与那清心院的院首李师兄商议过了，希望能有好消息传来，到时候姐姐就可以进清心院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