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着素白流云裙,裙摆轻扬,似流云漫卷,清雅脱俗。
唇色如樱,不染自红;眉如新月,不描自翠。
削肩细腰,身姿曼妙,顾盼之间,神光离合,宛如洛水之神,翩若惊鸿。
刘婆子吃了一惊,她记得这位大小姐从前虽也美貌,但并无如此惊艳之姿。
这才多久未见,她竟已出落得如此动人心魄?
一身冰肌玉骨,清贵难言,宛如美玉雕琢而成的人儿。
便是她没了靠山,哪怕只凭着这张脸,往后也不会难过。
刘婆子回过神来,笑皱了一脸褶子,弯着腰恭敬道:“见过大小姐。”
“婆婆免礼。”
楚冷玉微微颔首,语气平和而客气。
“二妹妹年幼,心性不定,顽劣了些,咱们心里有数,我也不想与她计较。”
“哎,是是,大小姐说的对,二小姐年幼不懂事,还请大小姐多多包涵。”刘婆子点头哈腰。
绿筠险些笑出来。
心性不定、顽劣、不懂事……这些话要是传出去,楚雯儿可怎么抬得起头。
楚冷玉看了一眼她怀里的旧衣。
“衣服你拿回去吧,只当今日没来过。我喜欢清静,你们无事,便不必登门打扰。
银钱也好,炭火也好,二叔二婶既然继承了这镇国公府,想必不缺这点东西。
若真是掏不出来,我就算拿出自己的嫁妆,也要保全咱们国公府的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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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面”两个字,对达官显贵来说,有时比人命还重要。
刘婆子有些惶恐,连连点头:“大小姐宅心仁厚,奴才们都明白。那婆子这就告退。”
说完,她抱着衣服原样回去了。
绿筠关上门,这才说道:“小姐,要是二小姐还不肯放过咱们,执意刁难,那咱们这个冬天可怎么过呀?”
刚刚还轻松淡定,现在一张小脸苦恼地皱成一团,被几两碎银给难倒了。
楚冷玉这才想起,以前她的炭火汤药不够,都是绿筠用自己的例银补贴,仅有的一些私房钱更是早就花完了。
不过,眼下这都不是事。
她递给绿筠一枚荷包。
拿着还有点沉,绿筠疑惑地打开,只见荷包里满满当当的,都是金珠!
她倒吸一口冷气,连忙把荷包口子捂上,紧紧握在手里,低声问道:“小姐,你这……这都是哪来的?”
她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楚冷玉当然不会告诉她,这都是障眼法,不过是她刚捡了一块石头,切割成差不多大小的小石块,又幻化成了金珠。
她编了个理由:“义父去得早,给我留了不少金银傍身,只不过被我藏了起来,不方便取用。”
绿筠点头,然后说道:“可咱们现在也不方便用啊。”
二小姐时时刻刻派人盯着她们,骤然拿出这么多财物,必定惹她生疑。
“放心吧。就算把这里掘地三尺,她们也找不到的。”楚冷玉拍拍绿筠的肩头,“把它们拿去当铺当了,需要什么便多采买些,不必替我俭省。”
“是。”绿筠紧紧捂着荷包,十分感动。
小姐这么信任她,她一定不辜负小姐。
低调修仙的我,被皇帝看见日记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