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哥儿,来这边。”站在村口的里正向杨标招手,知道里正是想了解在县城里对赵四动手的事,可在村里人多眼杂,不太好说这事,伸手将里正拉上车,于是两人一起驾车驶往村外的树林。
“差不多了吧?事情还顺利吗?”里正见四周无人,心急的问道。
“里正叔公,给你看看。”杨标在回家的时候,就将里正没有参与的那部分全部写下来了,怕出意外,用的是三张纸,也就是一张纸写一句话,轮流写下去,只有将三张纸叠加一起才能看得连贯。
“嗯,做的不错,”这群少年倒是办事利落,见杨标在烧那些带血的衣服,他顺手将看完的三张纸也放进火中烧掉。
“不过,这种事还是要少做的。”里正怕他们血气方刚的,做事控制不住自己,惹下大祸来。
“嗯,”杨标也明白,这在现代属于聚众斗殴、故意伤害罪或是寻衅滋事罪,得判五年以下有期徒刑了。“赵四这伙人腿断了,县城估计可以消停些时日了。”
以暴制暴不可取,但他还是不后悔做这件事,大商朝的律法对这类犯罪的处罚太轻了,老百姓拿这些人没有办法,只能不断的被欺负。
“里正叔公最近这段时日还是不要去县城了,有啥事让其他人代劳吧。”虽然里正也有伪装,但杨标还是觉得要小心为上,毕竟跟赵四近距离接触过,怕被人认出来。
“好,家里的田地得沤肥了,我也要开始忙起来了。”里正明白杨标的担忧,“标哥儿,放心吧,我活了这么多年,啥样的事没有见过,没有听过?我心里有数的。”
“确实,小子多虑了。”杨标用树枝拔了拔燃烧中的衣服,让它们充分燃烧。
里正蹲下来看着燃烧的火焰,两人用树枝挑着火,不断翻看,等到全部都化成灰烬,才起身离开了。
“标哥儿,你的头发上怎的有黑灰?衣服上也有。”小张氏从杨标一进院子,就见到儿子头发有异常,“这是干啥了呀?”
“没啥,看到几个小子在烤红薯,也去凑了个热闹。”杨标看着小张氏说道,“娘,今天吃啥呀?”
“今天买了三斤五花肉,送了根大棒骨,晚饭咱们就吃面条吧。”
“嗯,娘做啥,我就吃啥。”杨标看着小张氏,她不识字,这一辈子都处在一个封闭的地理环境,营造的是简单的生活,而这种简单的生活,可能恰恰就是生活的意义。
“杨标,你要洗头吗?”秦晓冉看着他头发上的黑灰,觉得他应该会需要洗干净。
“好,头上确实是不太舒服,”杨标解开头上的束带,拿了个盆,准备到井里打水洗头,想了想,还是干脆去河里洗头,顺便洗个澡。“晓冉,你去给我找换洗衣服,我去村里的河里洗。”
“杨标,今天这么早就来洗澡呀?”杨子安见杨标手里拿着衣服,就上前打招呼了。
“嗯,闲着没事,早晚都得洗。”杨标说完,把换洗衣服放在岸边后,径直走到河边,飞身扑进河水里,河面顿时溅起大水花。
杨子安见杨标在专注的擦洗,一点也没有想要和他交流的意思。只能自己找话聊,“杨标,我这几天都在镇上卖酒,听到很多有意思的事情,你要不要听?”
杨标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钻入水里不出来,特么的,这人真聒噪,烦死了。一阵猛游,离他远远的,才钻出水面。
杨子安“……”
“杨标,”杨标走到自家门口,才发现杨子安在等着他,“杨标,你不请我进屋坐坐吗?”
“不请,”杨标拒绝的干脆利落,“你可别忘了我们为什么会住在这里,我家是怎么从老宅出来的,”还想着到我家坐坐,给你脸了是吧。
“你…”杨子安气得满脸通红,他使劲的稳住